“可是经历了这么事情,我们相信,我们女儿叶云肯定是有问题的。人死不能复生,这个道理谁都知道。”
肯定是那个杜祈了,除了这个人,那个孩子不可能是任何人,真是混蛋,他究竟要干什么,他针对的是谁,针对的是叶云,叶云的父母?
肯定不是,因为他们之间的距离非常的远,根本没有任何恩怨,他犯不着这样干,他针对的目标肯定是我,这是威胁我,是胁迫,再给我压力,如果再不尊重他的意思,他就会对我身边的人下手。
之前他已经对枋子下手了,利用灵魂附体这种阴险的手段,枋子是被附体之后,在她什么也不知道的状态之下,让她去杀死王芳,并且吸干她身上的血。
这种手段太过卑鄙了,这是最无耻的,最卑劣的。
枋子是我身边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所以他才会枋子下手,至于叶云,他可能知道我和叶云之间的关系还不错,所以他将下一个目标锁定在叶云身上。
这个人太可恶了,他根本就不是一个孩子,他是个疯子,是个婴灵,他一次一次的挑战我的底线,一次一次的把我逼到最狠毒的境地,这样的话,那就不要怪我了。
现在想想,之前我的所作所为,之前我的举动真的太过于手下留情了,要么就不做,要做的话,就彻底些,斩草除根绝不留后患。
之前的时候,我还有太多的顾虑,不想做的太狠,所以说就把他的骨灰盒藏在起来,放在一座假山的山洞里,我是在想,给自己一个回旋的余地,也是给他一个机会。
我也是在考虑着杜匕的感情,我并不知道这个人的真实想法,因为在他临死之前,并没有交代什么后事。
他只是把他自己,和他的妻子,他的女儿,三个人葬在了一起,至于他的那个儿子,他并没有作出任何交代,在他的生前,他把他的儿子,也就是杜祈,单独的安葬在一处比较偏僻的坟茔地,也许这就是他的临终遗言,这就是他的最终交代了。
当初的时候,我就不应该有那么些犹犹豫豫的,应该直接把杜祈的骨灰盒给焚烧了,那样的话,就一了百了了,它也就灰飞烟灭了,不会再出来害人。
我真后悔,当时为什么不狠一点。
我真后悔,如果当时狠一点的话,那么王芳也不至于有今天这个下场,也不至于被害死。
真是妇人之仁,干不了什么大事。
叶云的母亲把什么都说完了,把她要说的都告诉给我了,之所以会找到我,并不是希望得出一个什么答案,可是她还想听听我的态度:“我知道你读过大学,你的知识量应该比别人多一点,那我问你,你告诉我,人如果死了,还能复活吗?”
这个问题真的很难回答,如果从科学角度来说,答案肯定是否定的,人如果死了,是不可能活的,生命只有一次,所以说生命才珍贵呢!
叶云自己也承认过,她根本就不是那个叶云,她是另外一个人。
那另外一个人,究竟是谁?
叶云对这个没有多大兴趣,也不想知道,我从来没有见过她因为这个问题而烦恼,开开心心的,轻轻松松的过着每一天,这是她的生活态度。
叶云是很善良的,最起码她对这对父母,表现出来的关心和体贴,倒是实实在在的,她是同情这对父母的,也希望尽自己所能,尽可能让这对父母多一些欢乐,少一些伤痛。
我应该成全这对父母,也是成全叶云。
我也知道,善意的谎言终究是谎言,但凡是谎言就是可耻的,哪怕是善意的,那也逃不出可耻的范畴。
善意的谎言,终究也有被揭开的那一天,真相才是永恒的,真相只有一个。
可是今天,我还是强迫自己可耻。
“生与死这个命题,真的太大了,不是我所能解答的。”我对她说,其实也是在游说她,“那个男孩说,叶云小孩想吃你们,但是好几个月都过去了,你们不是活的好好的,为什么相信那个孩子?为什么相信一个梦境?为什么不肯相信叶云?”
她低头沉思一会儿,或许这个问题她自己也想过。
“可是叶云,怎么可能活过来呢?我想不通,也想不明白?”
“那我问你,谁又能证明,叶云真的死了?”
“你的意思是说,当初死的那个人,不是我的女儿?”
“或许当初根本就没有死人,那不过是一种假象,我听别人议论过,那个人全身透明的,人类,怎么可能是全身透明的?”
她点点头,谣言是封锁不住,相信她也听说过类似的传言,我也知道,自始至终,她都没有见到自己女儿的尸体,她会相信我的这个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