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耳朵,是绝对不会听见那些跟我没有关系的声音,今天既然让我听见了,就说明,这其中肯定有什么暗示。
这样找起来太吃力,我的耳朵听见的声音,是在另一个维度上,现实中的我,我在这个维度上,两个维度,就如同两个不同的星球,什么都是隔膜的。
我尽量控制自己,再辛苦,也要去找。
耳朵的的声音依然继续,我听到,有人忿恨的喊着:“杀死你,杀你,吃你,吃了你,吃吃——”
声音就是一条绳子,把这个人紧紧牵着,这个人总算开口说了。
我这个人对声音是异常的敏感,一个人的声音,只要听到一次,我就能通着这个人的声音辨识出这个人是谁。
枋子的声音我听过许多次了,太熟悉了,几乎是听着她声音长大了。
我怎么可能听不出这个人就是枋子,虽然在大声忿恨喊着的时候,是歇斯底里的,可一人的声音是不会轻易改变。
这个人是枋子,果然是枋子。
枋子在什么地方,这么多房子,哪个才是枋子的?
一个一个找,哪怕是大海捞针我也不会放过的。
其实,我已经没有时间去想别的了,想那些判断的东西,我只有一个念头,找到枋子,先找到她,其它的事情之后再说。
我耳朵听到的声音,和我耳边的风声,或者去其它乱码七糟的声音,是两个截然不同的维度,我需要仔细的辨认,我要顺着那个陌生的维度,循声探测。
看见了,应该是那个地方。
那是个不算太大的院落,两间房子,明窗净几的,却当中窗帘。
我能判断出,我耳朵听到的声音,就是从这个房子里出来的,一定是枋子。她肯定在里边。
这个房子,距离刚才枋子停车的地方,路很窄,车子是开不进来的。据此判断,这里的人就是枋子。
我大踏步走过去,我也是从小就喜欢翻墙的人,这个院落的墙是根本就挡不住我的,我顺着墙壁就跳了进去。
没有喊,没有大喊打招呼,是想看看枋子在干什么。
房子的门是木头的,包裹着一层铁皮,贴着对联和一个福字。我没有敲门,而是轻轻推推门,如果门没有关就好了,我就可以直接进去了。
门很紧,从里边闩上了,就知道枋子在里边,肯定是在弄她的血祭。
我小心蹲下,拿手机给她打过去。
竟然是关机,血祭的时候,她非常的谨慎,大概有着沐浴更衣的程序。
门推不开了,手机也大不过去,我不会就这么放弃的,也不能敲门,敲门了,什么秘密都会被打扫干净,那今天就算白来了。
幸好,这是平房,平房有平房的特点。我生在在平房里,太清楚这个房子怎么玩了,窗台不是很高,跳进去不是难事。
我猫眼起来,轻轻推推窗户,窗户也是关着的,是铝合金窗户,我在外边根本就打不开,还挂着窗帘,里边是什么情况,我根本瞧不见。
绕过去,后边有个厨房,厨房这个地方,多半是个忽略,谁也不会把这里的小窗户给锁上的。
果然,轻轻一推就开了,我可以探进半个头。
我睁大眼睛往里瞧,吓得我差点摔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