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始终都很兴奋,对一切的一切都很好奇。
她这个样子,有点像我当年刚刚进入大学,从乡下一下子走进城市里,对身边的任何东西都充满好奇。
我是土生土长的农村人,叶云不是,叶云是土生土长的城市人。她的这种反应的确出乎人预料,不应该的。
她为什么会失忆?
因为她是叶云,因为她死了,死而复生,因此才失忆了?
还是说,她根本不是叶云,她的失忆,是简单的意外?
冬子要工作的,不能过多的时间陪着我们。我也是这里的人,是从这里拿薪水的,把叶云安置妥当了,也换上那件不怎么穿的工作服,陪着冬子一起干活。
我注意到个细节,冬子走到七楼洗手间的时候,脚步会慢几拍,总是很小心的,之前他在这里被吓过,心有余悸也正常。
我假装笑他太胆小,一年被蛇咬,十年怕草绳。
他摸着脑袋笑笑,很腼腆的,然后走进洗手间干活了。我也跟着进去,我瞧见他站着一动不动,小心地听着什么。
我也听着,安静的很,如果我的耳朵都什么也听不见,那就是没动静了。
之前叶云也来过,特意在这里听了半天,找了半天,也什么都没发现。
我问他:“你这是怎么了?”
他说:“我觉得有点不对头。”
“什么不对?”
“我又听见水声了。”
我放大的瞳孔盯着他瞧,他的目光中有着不敢确定的怀疑。
之前这个洗手间里是有奇怪的水声,我和冬子都听过,可是之后,自从那次闹鬼事件之后,那个耄耋老人突然消失了,洗手间里奇怪的水声也消失了。
加上之后的庆典活动,这奇怪的现象也从我们脑海中淡去。
“你不会听错吧?”我使劲听听,根本没有什么声音。
冬子也使劲听听,也没什么动静,冬子说:“有的时候突然就有,不是总能听到。”
冬子又补充了几句,他不能确定是否真的听见过,还是说这仅仅是留在脑袋当初的幻觉,毕竟之前被吓得不轻,多少有点后遗症。
不过冬子说,他把这件事情告诉给了孙经理,经理的态度是显而易见的,她叮咛冬子说,这件事情一定要保密,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是呀!如果这件事情被暴露出去,那么之前的努力都会付之东流,商人永远都是考虑经济利益的。
“冬子,你能不能确定你的听觉?”
这件事情上,我没有发言权。
冬子还是不太确定,他说:“你觉得是不是我的听觉有问题?”
“你要有自己的主见才行,我们都是大人,都是成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