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知道的?”
他们很固执:“告诉我,你是不是也叫穆叶?”
我狠狠点头,说:“是的,我是叫穆叶。我从前叫穆叶的,后来……后来,就叫郑叶了,你们怎么会知道这些?”
他们又彼此瞧瞧,似乎对我说的这些,已经完全信任了。
可是,他们有着跟我一样的困惑和不解。
“如果你真的是穆叶,你就是我们要找的人了。”
“找我,你们也在找我?”
“是的,我们是在找你。有一样东西,王弋让我还给你。”
他们不是说,王弋已经死了,怎么又说,有东西要还给我?
王弋不欠我什么东西。
如果一定说欠什么东西,王弋欠数条人命。血祭村长老,老村长,吴大哥和大特,还有爸爸慕青,他们都是因为王弋才丧命的。
这个时候,情绪是不允许暴发的,会耽误大事。
他们两个人,往后退了几步,低声商量几句。
他们距离我很远,是不想我听到什么,他们不知道,我的耳朵非常敏感,尤其是这个时候,也不知道什么从什么地方,天助神力,我的耳朵听得更清楚了。
他们两个人嘀嘀咕咕着,商量着:
“你说,是不是这个人?“
“差不多吧,王弋不是说了,如果她自称是穆叶,就是这个人。“
“我知道,我也是小心点,别弄错了。“
“这个我知道,这是王弋临终交待,一定要完成好。”
“还是小心点好。挺奇怪的,都这么多年了,真的出现了。”
“是很怪,要不然,一会等到墓碑前,再给她。”
“也好,这事挺邪气的。”
“也许这就是冥冥中安排吧,既然王弋这么交待的,我们在王弋墓碑前给她,如果不是这个人,王弋肯定会暗示我们。”
“好吧,先就这样了。”
等他们商量好了,才重新走过来。
那个女人,也就王弋的养母,从衣兜里很小心地取出个东西。
看着这个东西,我怔了下,这个东西我认识,是王弋的东西。
当年,王弋身患绝症,跌落我们血祭村的斜坡上,身上覆盖着厚厚的雪,是我的耳朵,最先让我发现他的,当时,他的脖子上,就挂着个小小的挂件,是个小葫芦形状的玻璃,很透明的。
我们血祭村的人很迷信,基本上人人身上都挂着这个自己信奉的图腾,有的是玉坠,有的是铁环,有的是贝壳,有的是的动物的骨头,还有的是野兽的血液……
对于这个玻璃形状的葫芦,我没有太多的在意,因为我知道,这个小东西也不怎么值钱,后来我拿在手里瞧瞧,问过王弋,这个东西是从什么地方来的,是买的吗?
王弋告诉我说,他是孤儿,被父母收养的,收养的时候,他身上就挂着这个挂件。
王弋说,这个东西可能是某种信物,我当时也是这样以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