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你,你被坐实了杀人罪,现在孤立无援除了卿少爷牺牲自己的继承权能救你,别无他法。”
顿了下,
“但,如果他牺牲继承权,以霍启东斩草除根的性子,一定会想方设法除掉卿少爷的。卿少爷当然不会因为你这种女人陪上自己的前程又搭进去一条命了。他现在更没空管你的死活了,因为老祖宗临终遗言就是希望他能在她一个月的丧期内跟莫千雪完婚。也只有完婚了,他才能彻底继承霍家祖业,成为霍家真正的掌权人。”
说到这,意有所指地补充道,
“霍启东本以为你是卿少爷的软肋,拿捏住你了,他就能顺利夺权,其实人心是最难测了。霍启东揣错了卿少爷的心意了。卿少爷现在非但不交出继承权,还将会在下周跟莫千雪完婚,完成老祖宗的遗愿。而你就只能等着将牢底坐穿了。”
而你就只能等着将牢底坐穿了。
霍明珠最后一句话,就如同魔音,不停地在战念恩脑畔周而复始的盘旋。
在昏昏沉沉的关押室内,一夜又一夜地折磨着她,腐蚀着她的神经。
就这样不知道熬了多少个日日夜夜,终于在某一天下午,有人来看她了,那盘旋在脑海里的魔音才彻底消散。
来看她的是蒋淮楠。
蒋淮楠看着瘦得下巴都尖起来的战念恩,眼眶瞬间就红了:
“恩恩姐,你……你怎么瘦成这样了?他们是不让你吃饭吗?”
终于看到了熟悉的人,战念恩迫切想要知道自己父母家人的情况,心急的一把抓住了蒋淮楠的手臂,太久没有说话的嗓音嘶哑的厉害,
“喃喃,我爸妈外公……他们现在什么情况?”
蒋淮楠将战念恩眼底那团浓重的担忧都尽收眼底后,说道:
“笙姨和洲伯伯他们现在没事,华夏政府只是控住了他们出行,不让他们回国。你的两个哥哥案子已经有了眉目,很快就能洗清嫌疑。你外公……虽然无性命之忧,但车祸造成脑出血,他现在还没有醒。”
顿了下,连忙跟着安慰道,“不过少卿哥明日会联合莫千雪亲自给你外公主刀,等颅内积血清扫干净,他一定会醒过来的。”
战念恩等蒋淮楠说完,抿了抿唇,又道:“我那我舅舅……”
“战伯伯为了你的事,求过霍启东。他对霍启东又赔又跪,最后还是被霍启东摆了一道,怒急之下战伯伯还跟霍启东的人打了起来。”
闻言,战念恩便心惊的问:“那他受伤了没有?”
蒋淮楠:“受伤倒是没有。不过,他把霍启东的儿子霍云龙的腿给打断了。他……他被拘留了。”
听起来就相当的糟糕了。
战念恩沉思了几秒,想起上次霍明珠对她说的那番话,问蒋淮楠:“上次霍明珠来过,她跟我说,战芙蓉被抓了?舅舅因为这事焦头烂额的,现在事情怎么样了?”
提到这件事,蒋淮楠便有些唏嘘,她道:
“没想到战芙蓉心眼这么坏,连自己的亲妹妹战芙蕖都下得了手。你还不知道吧?就你被关押的那天晚上,芙蕖妹妹就从植物人状态下苏醒过来了。只是她躺了太久,太虚弱了,没办法说话。本来战家人很高兴芙蕖妹妹醒过来,结果第二天,芙蕖妹妹又陷入了昏迷。事后,才被曝出,是战芙蓉给芙蕖妹妹注射了不明药物导致芙蕖妹妹陷入昏迷的。好在,医院抢救及时,芙蕖妹妹现在已经没事了……”
说到这,顿了下,补充道,
“我打听过了,战芙蓉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两年前芙蕖妹妹坠崖是被战芙蓉害的,战芙蓉害怕芙蕖妹妹揭发她,所以才想杀人灭口的。”
说到这,蒋淮楠就叹了口气,道:
“哎,人心真是难测。一个娘胎
出来的,都能如此心狠手辣,更别说豪门内斗了。”
是啊,人心真是难测了。
战念恩倚靠着身后冰冷的墙壁,看着关押室内唯一的窗户。
只有十公分长宽的窗户,透进来一点阳光。
绒绒光线,却无法照亮一切,也无法照亮人心。
战念恩失了会儿神。
蒋淮楠不知道要怎么开口跟战念恩提霍少卿的近况,犹豫再三,她道:“恩恩姐,你……你要相信少卿哥,他……”
战念恩扯唇,淡笑了一下,道:“我不怪他。他肩上有他的责任和使命,他没必要因为我而葬送自己的前程,我可以理解。”
她能理解,只是会心痛罢了。
“恩恩姐,你真的这么想吗?其实,少卿哥他是有苦衷的。他知道我要来这里看你,昨晚还特地找过我。他让我跟你带句话,让你要相信他,说最多再等一周,一切就都会过去……”
战念恩垂下眼眸,有些寂寂寥寥的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