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就松开了男人的手臂,然后站了起来。
单独关押室里,有一张简易的小床。
她起身后就坐到了那张小床边沿,对那眼瞳晦暗不明的男人继续说道:
“霍家老祖宗被我砸得病危,不知道要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你这个继承人,你快去医院那边吧。我没事。”
霍少卿走到她的面前,“我已经办好了保释手续,我带你走……”
“不用了。外面那么多媒体盯着,我现在不明不白的被保释出去会引起全民公愤,也会连累到战家。”
战念恩想得很清楚,这件事被媒体盯上,如果不能妥善处理,她就这样出去了,肯定连战家都会遭人病诟。
她不能就这样不清不楚的出去。
思及此,她道:
“你不是说,你有办法从你三爷爷那拿到那份监控吗?那就等你从霍启东那里拿到监控,我再出去也不迟。”
战念恩态度坚决,霍少卿便不再坚持。
此时,医院那边电话来催他过去,他便没有任何的耽搁,草草的跟战念恩道了别,就离开了警察局。
他前脚走,后脚霍启东就现身了警察局。
战念恩看着立在面前气场阴鸷的老者。
霍家三房的老爷子,今年七十多岁,他是霍家老祖宗的第三个儿子。
他也是霍老祖宗唯一一个不是在养在霍公馆的儿子。
这个儿子非常特殊。
五岁的时候被人贩子拐卖,当过乞丐,参与过贩毒团伙运毒活动,甚至在雇佣兵团还当过人把子。
十二岁被霍家找回来的第二天,就犯了命案。
这之后,就被扔进了少管所。
等再被放出来后,他就彻底失去了父母的信任,不被父母待见。
正是如此,他这些年,总觉得愤愤不平,想夺取霍家继承人,成为霍家的真正掌权者,以此扬眉吐气。
偏偏霍老祖宗把霍家的继承权传给继子的后代,这就激怒了霍启东。
霍启东近两年一直在找机会对付霍见深这一脉,一直没有找到机会。
现在终于等到了机会,他当然不会错过。
舆论的压力,全都是他在背后推波助澜的。
霍启东出现在这里,目的很简单,对战念恩施压。
思及此,霍启东就对战念恩开门见山的道:“战念恩,知道我是谁吗?”
战念恩倚靠着身后白墙,答非所问:“你若是想利用我逼霍少卿交出霍家的继承权,那我奉劝你还是别白日做梦了。”
霍启东并不生气战念恩的狂妄。
他在这时点了一根雪茄,吞云吐雾间,他对战念恩道:“老祖宗已经过世了。”
此话一出,战念恩心口就是狠狠一颤,难以置信的道:“什么时候?”
霍启东道:“就在五分钟前。”
战念恩心口顿时凉了半截,甚至连呼吸都出现了凝滞。
霍启东将她的反应都尽收眼底后,道:
“虽说你背景不小,上头有个做大帅的外公,又有个在华夏权势遮天的父亲,但那又如何呢?只要我一句话,我就能让你将牢底坐穿,霍家老祖宗的命金贵着呢。你懂我在说什么?”
战念恩手指蜷了一下,深吸一口气后,讥笑道:
“霍启东,我已经说过了,我不会为你做任何损害霍少卿利益的事。”顿了下,“就算霍老祖宗真的是被我砸得抢救不过来,我也是失手伤人,我并不是故意伤人……”
“有谁能证明呢?唐慕烟那个女人吗?她的一张嘴,能顶上什么作用?”
霍启东慢条斯理地掸了掸雪茄的烟灰,跟着话锋就是一转,直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