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万万没想到的是,季晏洲竟然拿起了酒杯,碰碰阮念的杯沿,将半杯红酒一饮而尽。
阮念没空去留意那些交头接耳、或惊或诧的议论声,拉了拉他的衣袖:“可以说句悄悄话吗?”
她同季晏洲走到一旁,双手始终紧紧捏着裙摆。这是她紧张时惯用的动作。
季晏洲对她的情绪仿佛毫无察觉。
阮念深吸一口气,“你知不知道昨天有人冒充你……”
“不是冒充。”
阮念第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继续说着自己的话。
半分钟后,她才缓缓停住:“你你你你……真的是你发的吗?”
她吓得后退一步,差点就撞在墙上。
季晏洲不紧不慢地出声解释:“否则没人会信你的澄清。”
他说话时没有表情,却硬是让阮念觉得她是个知恩还不图报的大恶霸,而面前清贵的男人才是被她误解的小可怜。
她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可是会让人误会啊……”
“我在帮你。虽然我知道你不太喜欢。”季晏洲淡淡地道。
这几句话过后,阮念将自己找他的目的统统忘得一干二净,还差点被他说服了。
等阮念离开翡翠皇宫后,才想起来自己仿佛有什么事情还没做……
丁心问:“你找季晏洲说清楚了吗?”
“我好像忘了。”
“这么大的事情你都能忘??你打算永远顶着‘第一个被季晏洲亲口承认一起过夜的女人’这个头衔吗?”丁心一脸震惊。
阮念的小脸也满是震惊:“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忽然就被季晏洲岔开了话题……”甚至还很想给他说声对不起。
丁心无语凝噎:“行吧,我们明天再继续去找季晏洲。”
丁心已经计划好第二天去打探季晏洲的行踪。
但当天下午,阮念就见到了季晏洲。
而且是被洪城亲自带去的。
站在京淮医院的门口,阮念不知所措地问前面带路的洪城:“那个……季晏洲情况严重吗?”
“最开始我们以为是酒精中毒,但事实上病情比较复杂,挺严重的。”洪城一脸沉凝。
阮念吓得停住了脚步。
洪城生怕他把阮念给吓跑了,话锋一转:“不过,现在已经慢慢好转,医生正在给季总下医嘱,其实问题也不是特别大。”
阮念一点都没有被安慰到。
根据洪城的说法,季晏洲住院是因为那半杯红酒。所以她责任最大。
可是她穷得一分钱也赔不起呀……
她犹犹豫豫地跟着洪城坐上了电梯,来到医院的顶楼。
顶楼很空,只有最里面的一间病房有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