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对于别人悲惨的遭遇,沈望京无法感同身受,脑袋敷衍地点动两下,他的眸光不受控制地侧移,打量简直的神情。
那位此刻浓睫轻垂着,瞳光延出无尽的悲伤。
看得沈望京心一沉。
成为好朋友的第一个小时。
不能看着朋友独自伤神。
沈望京重新组织言语,语气略显生硬:“那他们还挺惨的,有捐款渠道吗?”
“说什么呢!”
简直一下子转悲为愤,抡起拳头朝着他的膝盖重凿,重声提醒:“这话千万不要在罗羽面前说,他最讨厌别人同情他。”
“嗯。”
用来拯救情绪的小人脱离悲伤,沈望京不再关心旁人,十指交错,望着窗外的圆月,暗自祈祷简直能在客厅多待一会。
哪怕只是静静地坐着,他也感到特别舒适。
很奇怪。
哪里奇怪呢。
心里的缺口被他身上的某种东西填满了。
是体香?
为了证实心里的困惑,沈望京不动声色俯身凑近身前的人,闭眸轻嗅他周身的味道。
香的。
普通的洗衣液味。
细细感受着。
脸颊倏忽一热。
沈望京应激,睁开眼。
如初次见面那般,那张精致泛红的面孔紧贴过来,两双眼睛的距离不过5毫米,它们投射出来的视线无声交缠,一时间,沈望京心口仿佛淌过细小的电流。
血液沸腾。
他不安颤动的眸珠溢出慌张与羞涩,简直无动于衷,手臂轻环着他的颈脖,回望着药箱间的格子,低声嘟囔:“脸上的伤还没有处理…”
指尖无意地拂过后颈,紧密相贴。
太近了。
沈望京浑身颤栗,慌乱间吐出一句硬冷的话:“不用你管。”
吼声震耳,简直目光瑟缩,连忙抬手,“好吧。”
受到惊吓,他下意识地收拢双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