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调很淡,就跟说再把那张卷子订正一样。
说完,他转身上了楼,留下沈诱一个人呆愣在原地,半晌骂一句:“混蛋。”
哪有这样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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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节晚自习打铃,沈诱悠悠转醒。
中午小测太多,她用上了午睡时间,最后一节晚自习直接困得头点地,没忍住补了二十分钟的觉。
她收拾好书包,手撑着脑袋往后桌看了一眼,位置已经空了,像是走了好一会儿的样子。
“谈灼呢?”
温辞正在拉书包拉链,“他好像下课前就走了,走好几分钟了。”
这下,沈诱是真分不清这狗东西到底是真忙,还是躲她了。
“我今晚有事儿,你跟佳佳一起走,别一个人走不安全。”沈诱捏了下温辞的脸,叮嘱完后拽起书包就跑。
百米冲刺般的速度,如一阵风。
只觉一阵黑影闪过的陈宴:“”
这速度比躲张阎王还快。
谈灼刚下了楼,口袋里的手机就跟掐着点似的拨来一通电话,这几天都是这样,几乎是算准了他下课的时间。
他面无表情接通,应一声都懒得。
“谈灼啊,你要是最近实在不想去的话,就寒假的时间去,但不能再拖了。”那头的张秘书说。
谈灼的母亲姜媛,年轻的时候是个舞蹈艺术家,无论是民族舞还是古典舞上都颇有造诣,在界内也算有一席之地。
只是没想到,年纪轻轻就车祸去世。
不过,去世的原因也没有那么简单。
后来华清市那边的艺术团,就交给了姜家的旁系管理,这么多年了,没想到背地里暗箱操作,好好一个艺术团要被毁了。
张秘书:“我知道你一向不喜欢这些名利场上的事情,但总归是你妈妈在世时候的一份心血。谈总去不了只能你去,总不能被那些蟑螂臭虫抢了,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许久后,谈灼道:“知道了。”
张秘书松口气,明白他这是松口了:“你小子这脾气,还真跟当年夫人像得很。当年艺术团开在港城好好的,要不是田家那会儿人闹出那事儿,也不会气得夫人非要把艺术团搬去华清”
“没事就挂了。”谈灼打断。
挂断电话,把手机揣回上衣口袋,谈灼走到了一楼,一个女生从暗处突然走了出来。
“学长?”
谈灼头也没抬,直接抬脚下楼,他现在心情不爽,没多少耐心。
见他步履不停,女生小跑跟上去,主动找话题:“好巧啊,你们高三下课也这么早?”
女生是高二年级竞赛队的,理科成绩很拔尖,几乎没掉出过全校前十。尤其是数学单科很好,所以从高二就进了竞赛队做准备,跟谈灼之前的情况差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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