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黑色大车竟贴着旁侧的青屏车撞上去,未将马车撞翻,而是,让那青屏马车差点倾翻,青屏马车内的人惊呼,待马车稳住,还未来得及骂,又是故意的一撞,且拿捏着力道,未将车撞翻,就是撞着人来玩儿,青屏马车上驾车的车夫,莽足劲拉紧缰绳,但于事无补。
他在马车上用力稳住。
内里终于传来个气急败坏的嗓音,道:“陈武,你想干什么,想干掉我这个王吗?!”
黑色的大车再撞一下,而后拉开些距离,车停下,内里的人道:“好狗不挡道,没听过吗?让让。”
青屏马车内的人一口气呕住,他道:“你——!”
“我们先到这处,自当是本王的人先进城,如何挡道?”他的胸口微起伏,抑制住咳嗽。
陈大将军道:“路这么宽,你们在大马路上拦着,不是挡道是什么?”
“让不让,不让,那本将军就只能让你让让了。”
他说完,驾车的侍从拉着马缰,两匹马立时前腿高举嘶鸣,这辆车若是发足了力撞,靖平王的车不是对手,靖平王思量,他若是不让人让开,这老混账恐怕会让两方人马打起来,在城门外,不好看,他不似这老混账,一点不在乎脸面,靖平王终于道:“陈大将军真是好生威风,我们也只能听陈大将军的命令了。”
他唤:“聂平。”
年轻将领听靖平王发话,让那群手还尚抖的兵卫退后,将一旁的道让出来。
陈武道:“让就让,哪儿那么多废话,你一个武将,就是爱整这些弯弯绕绕的才打不过我。”
“别以为你这些弯弯绕绕能轻易做到任何事。”陈武又道。
靖平王听了,他在车内“呵”了一声:“也总比头脑简单的人要好啊。”
陈武道:“你想让我揍你?”
靖平王道:“你——!”他得要面子,他道:“请啊,陈大将军。”
黑重淄车当先,旁侧一个青年赶上,有个中年将领领着身后的人马,随淄车一同往城门的方向去。
淄车走过后,那辆载满鸡的囚车也咕叽咕叽行过,靖平王听着,他实在忍不住咳了一声,旁侧的侍从道:“王爷,别置气,不值当。”
靖平王道:“是啊,不值当。”
待陈武一行队伍进城离去后,靖平王的马车才进去,目睹了方才场面的百姓们,有的议论,“这陈大将军真是跋扈啊,连靖平王都敢撞!”
“光天化日之下,这般撞一个王的车架,恐怕也只有陈大将军敢做了。”
“这陈府,真是,荣宠正盛……”
“这般跋扈,也不知能不能长久……”
“嘘,这也是我们能说的?”旁侧的人立时止声了。
之后,又有王与将军的车架进了京城,但都没这一日这般令人议论。
陈氏将军府跋扈的名声又大了一分。
……
进了京后,随侍在侧的陈府三公子看眼周遭应是因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