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刘管家一脸期待,“王爷可有按照老奴说的去做?”
石珫揉了把脸:“他不吃这套。”
刘管家不信这个邪:“您怎么说的?”
石珫脸黑着把方才自己的话简单说了一遍,刘管家满脸无奈:“您这是在做什么?吃醋吗?那阮公子又是什么反应?”
“他说……”石珫清了下嗓子,“他很想我。”
刘管家心道被人反将一军还好意思偷着乐,叹了口气:“自古真心换真心,您呐,慢慢来吧。”
石珫走后,杨衷进来,见阮临还坐在那里出神,轻声道:“宫主?”
阮临回过神来,似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面上带着笑意,喃喃自语道:“景玟……他想干嘛?”
他心里隐约有些猜测,不敢确定。
第二日,暴雨倾盆。
石珫的马车刚到,门口立刻有宫人撑伞立在一旁。
“地上积水,王爷小心别湿了鞋。”那小宫人细心提醒,石珫道了句谢,正要走,就见迎面出来一人。
石珫面色沉下去。
他的长相随母更多,眼型细且长,眼尾划出的弧度干脆而凌厉。小时候的和润贵气少了大半,如今的轮廓清晰硬朗,又在西北风沙军伍摔练出来,不笑时气势已是骇人,此时盯着袁鼎,眸色深沉,更添了几分戾气。
袁鼎城府颇深,与石珫狭路相逢也沉得住,眼见石珫冷下脸,脚步一转,竟特意走向石珫。
他脸上挂着笑容,只这样看着,仿佛是位宽厚长者。
“听说景玟这次遍览大燕山河。突然回到京城,可还适应?”
石珫似笑非笑,“摄政王多虑了。这京城我早晚都会回来,何谈适不适应。”
“说的也是。”袁鼎又道,“六王爷此时进宫,可是要去见陛下?”
“方才太后去了御书房,也不知现在还在不在。”他笑道,“若景玟快些赶去,说不准还能见太后一面——我也不耽搁你的时间了,早些进去吧。”
石珫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