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珫怀疑自己的耳朵坏掉了:“你说什么?”
青州知府只当他在伪装,一时又想起那日与阮临偶遇时石珫的表现,心里越发肯定起来,眼中也带了同情:“下官也深知单恋的苦楚。但王爷既是真心,便少不得要徐徐图之,万不可急躁唐突!”
他说着又感叹:“怪不得王爷至今不娶。这等痴情,下官佩服!”
“……”石珫麻木的将青州知府送到门口,“大人谬赞。”
身旁,刘管家一脸不忍卒听,就见石珫转身看向他。
“现在满城都传我与阮临有私情?”
刘管家点头,不忍的安慰道:“这只是其中的一种流言罢了。”
“而且还是我苦恋不得?”
刘管家无法否认,只能接着点头。
顿了半晌,石珫终于艰难开口:“青州最灵验的庙是哪个?递信给他们住持,就说我过几日去拜访。”
云湖山庄。
“说罢,”阮临淡淡道,“知道什么,全都说出来。”
“……是。”侍女得了吩咐,苦哈哈的说,“外头现在都在传您与静安王的事。”
阮临问:“怎么传的?”
“说……王爷多年前被贼人掳走,逃脱后流落民间,与您相识。”
“之后王爷与您朝夕相处,渐渐动情。可您却并不接受,甚至在知晓王爷心意后与之诀别,悄悄逃走。为了找到您,王爷踏上了回京的路,终于费劲千辛万苦回归天家。”
“恢复身份后,王爷便一直在寻您。直到前段时间终于在青州寻见,登时便坐不住了,不惜放弃一切,也要出京寻人。”
“但您却并不相信王爷的感情,再三推拒。于是王爷一怒之下,亲自登门讨要个说法。您恼怒于他的纠缠,因此生恨,便动手伤了王爷。”
“王爷被您刺中胸口,性命垂危,却并不怨怪。此时您才终于明白自己的内心,悔恨交加,亲自将王爷送回王府,转头又默然垂泪闭门反思,只待,只待……”
阮临胸膛起伏,咬牙道:“继续。”
侍女闭上眼,豁了出去:“只待王爷伤愈便自荐枕席,求王爷收了您!”
阮临被彻底震住了,半晌挤出一句话:“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