衔蝉:“……”
她不服输!
她要偷师!
她要看看景箫是怎么画的!
接二连三感受到来自左手边的目光,景箫终于不咸不淡地看了她一眼:“小师妹,你在做什么?”
犹如作弊被抓,她心虚地拿笔蹭蹭头发:“没、没、没什么。”
纤细的发丝被阳光打了一层金黄的釉,她笑起来,唇角有两个浅浅的酒窝,酿着甜美醇厚的美酒。
闻起来,芳香馥郁,尝一口,如饮毒鸩。
景箫机械地回以一个笑,敛去了眸底的阴暗。
就在几日前,在江衔蝉得知和自己分到一组的不是她兄长时,这个只会嘤嘤哭泣的大小姐果不其然又掉了泪。
“我不管!我不管!我要和哥哥一组!”少女哭得梨花带雨,孱弱的双肩像蝴蝶的翅膀,伏在案上一动一动的。
“小师妹别伤心啦,少主不在,不还有我们吗?”
“对啊对啊,我们一定会保护你的!”
江衔蝉抬起头,眼角晕着一片殷红,像是一朵泣露桃花,乜着眼抽抽噎噎:“我要夺得魁首,你们也能办到吗?”
师兄师姐们一阵语塞,无语一阵后,不知谁看到了站在角落的景箫,指着他叫起来:“要不是这个新来的,少主今年怎么可能不带上小师妹!”
这话完全没有逻辑性和因果关系,没有景箫,江寻鹤也不见得和衔蝉分到一组。
每年试法的签子都是长老们秘密制作的,若说最有可能,应当是江云逸不想让养女过分依赖儿子,所以今年让两人分开了。
可众人为了安慰江衔蝉,刀尖一致向外,不约而同对准了初出茅庐的景箫。
“少主是万里挑一的天之骄子,你又算什么东西,真是鸠占鹊巢!”
“家主捡回来的一条狗而已,还真当自己是堂堂正正的江门宗弟子了?换做我是他,我就该老老实实做个扫地的,怎么能有脸来凑奇门试法的热闹?不怕被笑话吗?!”
“算了算了,别理他了。”
十五岁的景箫不知自己做错何事,引来千夫所指,无所适从,张了张嘴,只能说出一句话:“对不起。”
“说对不起有用,要规矩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