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一听这有鼻子有眼的,心里顿时没了谱。
又看到周围看热闹的人,七嘴八舌议论开了,更觉得没了面子。
“你说这事儿我不知道,你要是想要这钱,就等东旭晚上下班回来了,你再来。”
“是你的,我们还给你就是,用得着到处嚷嚷,搞得我们好像是那赖账的人似得!”
贾张氏说完话,瞟了三大妈一眼,随手就把门给关上了!
三大妈真是又气又恼,本想拍门把她叫出来好好理论理论,可一想到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嘴脸,又把手放下了。
她转过身,径直走到人堆里,就开始掰扯起来。
你不是说我嚷嚷么?
那好!
我就嚷嚷给你看!
三大妈清了清嗓子,阴阳怪气说道:
“嗐!你说说儿子欠债不还,那我找他老娘来要钱,我这连门都没进,水也没喝一口的,就被人数落了一通!”
“就好像我是来骗她钱的一样!明明是我们家老阎好心,现在可好,有些人啊~就是狗咬吕洞宾!”
“哼!就这,跟人家后院那位一比,搁谁身上,都知道该咋选啊!你们说是不是?!”
躲在屋里的贾张氏听到这话,真是气的牙痒痒!
尤其是听到最后这句,三大妈还真是知道哪痛就使劲儿往哪儿捅啊!
贾张氏其实心里清楚地很,虽然老阎两口子算计的厉害,可不至于合伙骗她们孤儿寡母那一块钱。
其实就是贾东旭那个不争气的,赊账多了,人家酒馆逮到了不让走,让人拿钱来。
正好被阎埠贵碰上了,那能怎么办,总不能见死不救啊。
可老阎身上能拿出这一块钱来,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人家酒馆又听老阎那张破嘴,说起贾东旭那“悲惨”的身世还有“令人惋惜”的相亲对象,以及还在接受劳改的母亲。
再看看整日来买醉的贾东旭那副烂泥样,同情心也就被这么消耗了。
就没有再为难他们,只说让贾东旭发了工资,就先把欠的帐还上。就这,阎埠贵还从中做了个担保人。
要说这搁在以前,阎埠贵做了好事儿,恨不得全院都知道,可是偏偏他帮的是贾东旭。
所以这事儿,他瞒得也挺结实,只跟自己媳妇交代了。
俩人一合计,这事儿可不能随便说,要是让张均易知道了,万一让那小子觉得自个儿是在跟他对着干就不好了。
可是眼看到月初了,轧钢厂也该发工资了,阎埠贵就是逮不着贾东旭人。
正好贾张氏也回来了,那可不就得三大妈出马,直接找家长呗!
都是女人好说话,要是阎埠贵来,肯定应付不了这撒泼的老婆子。
这不,三大妈正在外面说得起劲儿呢,突然有人朝她身后指了指。
原来是贾张氏打开了门,正怒气冲冲地朝他们这边过来呢!
三大妈扭过头,看着面色不善的贾张氏,吓了一跳,赶忙就往人后躲。
她见识过贾张氏的厉害,也知道真动起手,自己未必是她的对手。
但是逃是来不及了,只能边往后躲,边硬着头皮指着贾张氏嚷道:
“你……你……我……我就是实话实说,你别……别想动手!你这一动手,可保不齐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