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子里的小金鱼在游,拨弄的涟漪和他的心事一样,纠缠着人。
杨稚抿唇,看着池塘里的鱼,南京那些事,南京那些话,南京那些相处时有火-药味,却又久违的感受,是不是很诡异?可是不是,也很熟悉?
一回想,就是满满的曾经。
沈厌看他沉默,便补充道:“对不起,还是不聊这些了。”
杨稚这几天很崩溃,很不在状态,沈厌也该发觉了。
他收回刚才的话,站起来,想转移一下杨稚的注意力,
提议道:“稚哥,玩会滑板吗?我……”
“我不想玩。”杨稚却突然站起来,转身,一系列动作都很果决,“我回去了。”
沈厌连忙上前拽住了他,他不知道自己那句话说错了,道:“怎么了稚哥?”
杨稚回眸,看他那受惊的样子,他清楚明白自己此刻的心跳,沈厌要走了,就在明天,他和他,全断了。
“没有什么,”杨稚说:“我只是单纯不想碰滑板了。”
戒掉了这个人,也戒掉了他感兴趣的东西。
有些东西不能再碰,滑板和沈厌,是一样的。
沈厌留不住他,暴力手段什么的他是不敢用了,他从来就没有对杨稚动过真正意义上的暴力,这会也是一样,“那,那我送你回去。”
杨稚没拒绝,点了点头。
这一趟,就是这么迷迷糊糊的来,迷迷糊糊的走。
杨稚搞不清楚自己的定位了。
他为什么同意沈厌的邀请?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又为什么不想离开,却又果决的说要走?
他今天晚上的心情很乱,从戒指被拿走那一天起,状态就不在了。
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
沈厌如约把杨稚送回家。
一路无言,是否是因为明天的彻底结束,然后今日没有纷扰,他们的相处如此和睦。
沈厌怎么想不知道,杨稚是这样了,他不想开口说话,心情迟迟不能变好,失落,失神,好几天了,却也不知道为什么。
到家门口时,他怔了怔,没想到那么快,杨稚想要下车,奈何手被按住了,沈厌拽住他,让他等一下,杨稚就真的没动。
沈厌面对着杨稚又转了个身,对着他坐,杨稚不知道他这一系列的动作是什么意思,沈厌单脚撑着地,面对面的,他们坐在机车上,是无形的暧昧和浪漫。
“回家之前,我问你一个问题。”
杨稚看着他,眼睛一眨不眨。
沈厌接着道:“当初想和我组成一个家,是真的吧?这么想的?”
杨稚没答,就是看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