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厌砸了他的婚礼,纪泽阳看见江兆清的时候脑袋充血,沈厌的朋友,他当下就这么一个念头,沈厌出现了……
沈厌没放下他,沈厌不愿意他结婚,沈厌为什么这么做?沈厌是想继续折磨他还是改过自新重新爱他?
人是复杂的生物,婚礼现场的纪泽阳遭受太多的冲击和疑问,没撑住,才昏倒了。
他看见沈厌是害怕的,又是惊喜的,他实在分不清自己到底想要什么,又期望看见沈厌,又惊恐看见他,就像现在又想逃离沈厌,又想重新开始……
他乱了。
杨稚没出声,他不打扰纪泽阳思考,站在洗手台边,他打开了水龙头,抬眸用犀利的目光飞快的扫了一眼镜子里的纪泽阳,小可怜的神色被他收入眼底,杨稚邪魅一笑。
冲了冲手,拿纸巾擦拭着五指,缓慢又耐心,他的手指是漂亮的,修长又白嫩,指甲不算长,却干净,在外貌上,杨稚就是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他不出声,等纪泽阳开口。
纪泽阳怀疑的看着他:“你为什么帮我?”有什么理由?他不认识这个人。
杨稚该怎么说呢?
他想了想道:“我就是个大善人啊,看不得你们折磨来折磨去的,说句老实话,你现在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沈家吧?我没猜错,沈家的人是不是不同意你们俩?”
这真是杨稚的猜测了,没人告诉他。
纪泽阳沉默了。
杨稚笑笑:“你跟沈厌好又不是跟他爹好,你怕什么?”
“你真的觉得我应该跟他好?”自己迷茫了,需要别人介入,纪泽阳身边没什么朋友,都是沈厌的朋友,他们只会劝他跟他好,他需要一个外人来给他指明方向。
他就是连决定都做不出来的人啊。
他习惯了被安排。
杨稚振振有词:“为什么不?你不觉得跟他好利益颇多吗?你要是想不清我可以帮你算一算。”
他劝别人的样子真的是把自己当外人。
纪泽阳自知利大于弊,他也不再是年少轻狂的时候了,也该学会怎么选择对自己的生活有好处,这点还要人教?
沈厌爱他,家境又好,上哪找这样的良伴去?你说是不是?杨稚轻蔑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