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能理解沈厌的做法,因为他也做过类似的事,他不在意别人怎么说自己,但是别人说闻淮的一丁点不是就会惹怒他,人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就是希望大家都能喜欢他,他不应该被诋毁的,沈厌的出发点和他当初跟闻淮在一起时是一样的。
“我脾气不冲,我又没打人。”沈厌说。
还觉得自己有理了?杨稚道:“你是没打人,那这些稿纸砸过去跟打人有区别吗?对方是女孩子,不能那么较真,人那么多,让人丢面子比打了对方还难受。”
沈厌不觉得:“你发脾气的时候不一样是六亲不认?”
“我什么时候六亲不认了?”
“你对我做过多少残忍的事忘了?”那些话,一刀刀的,丝毫不留面子给他,沈厌记得牢牢的。
杨稚道:“不一样,谁让你耍我。”
劝别人的时候就是能好好的,到自己身上情况又变得不一样了,杨稚知道,他自己发脾气起来的确有时候六亲不认的,他心情差的时候是个妥妥的混蛋,并不是很想为自己辩解,也能理解人心情不好时的状态。
他对沈厌说:“别生气了,说几句又不会少块肉,八卦是人的本能嘛。”
他为别人辩解,也是劝沈厌,不想让他的男朋友心情不好了。
沈厌是理智的啊,脾气过了就是过了,并不会死死抓着什么不放,也不会意气用事,本就不是杨稚的错,他才不舍得跟杨稚吵架,便道:“可我希望她们谈论你我,不想听你和别人的过去。”
杨稚站住,转头看他,沈厌停住等他,叹口气,杨稚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上前抱住沈厌的手臂,另一手拿着台词本,他道:“我们又管不住别人的嘴,她们爱说谁就说谁好了,重要的是我们两个嘛,干嘛听她们说什么?”
他们俩在一起了,这是事实,不是别人几句话可以改变的结果,所以真没必要纠结别人的话。
说不定对方都是一时兴起,过会就忘了,对他们并没有什么深究的兴趣,只不过是几个小姐妹聚在一起聊聊天,谈谈一些八卦都正常。
沈厌牵住他,放慢了步子,录音室到了,他们上楼,转角推门进去。
进了录音室里,杨稚先是观摩一下这里的场景,有话筒和大屏幕,话筒前面是一张长方形的桌子,上面什么都没有,擦的干干净净,空间非常大,铺着地毯,灰色的墙面,墙上一张镜窗,里面别有洞天。
具体来说,那里面才是玩配音的地方。
杨稚站在镜窗前打量了一下,里面空荡荡的,他找了下门,推开,站在门边,看见了立着的话筒和不知名的高端仪器,问:“是在这里面配吗?”
沈厌应他:“嗯。”
杨稚走回来,把手里的台词本摊平在空无一物的书桌上,需要重新整理,他一张张翻着看:“都让你弄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