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铜钱掉落在地上,他们都会如恶狗扑食,大打出手。
二人来到北城门找人稍微打听,便寻到了一个准备售卖房屋的大户人家。
主家老爷姓刘,字一守。
是云国八年中的秀才,距今已有二十载。
朝廷赏赐良田百亩,免除赋税,减去劳役,赠青色秀才服,见府衙官员可不行跪拜之礼。
一个管家模样的大叔从刘府侧门走出,招呼着王诩跟媚娘进来。
高墙红瓦,朱门琉璃。
曲径回廊,深宅大院。
走了快要半柱香时间,终于走在前面的管家停了下来。
低身俯首,示意二人请进。
屋内之人并非老态龙钟的刘秀才,而是他的长子刘达丙。
洋洋得意的坐在黄花梨做成的椅子上,客人到来也不见他起身欢迎。
扫了一眼发现对方不过与自己相仿的年纪,又无文位傍身。
便老气横秋的问道:
“你们打算多少纹银购买?”
王诩听见这话立马心生不快。
我等诚意满满的来,你就这样对待顾客的?
且不说茶水未上,主人也不遵礼节,更是直接询问客人出价底细。
十足让王诩倍感恶心。
“只需价值一两左右的府院即可,当然越便宜越好。”
王诩真想见识一下,这个主人家的长子能干出什么有趣的事情来。
刘达丙吩咐底下的仆从取来了一张地契。
丈三寸有余,整张纸呈白色。
上面写着房屋的具体信息:
北城门市坊上舍院子:
内堂一口,东西并基壹丈贰尺伍寸,南北并基壹丈柒尺玖寸;
又基下西房壹口,东西并基壹丈八尺肆寸,南北并基壹丈叁尺;
又厨舍一口,东西并基壹丈伍尺,南北并基壹丈陆尺;
又残地尺数:东西叁丈八尺玖寸,南北贰丈壹尺半寸。
院落门道,东至刘达丙,西至李昆仑,南至巷,北至街。
云国二十八年岁次丙子年四月初二。
立契:沧澜百姓刘达丙
王诩虽然看不懂上面写了什么,但是最基本的常识他还是有的。
“刘公子,我与你交易,万不可用白契(民契)来糊弄我二人。
一两纹银换你的白契,还要再去官府缴纳税务,换成红契(官契),实在是得不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