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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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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亲亲：

昨夜写了一封信，因天冷不跑出去寄，今天因为觉得那信写得……呃，这个……那个……呢?有点……呃，所以，……所以扣留不发。

天好像是很冷是不是?你有没有吱吱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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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虽则……但是……所以……然而……于是……哈哈哈!

做人顶好不要发表任何意见，是不是?

我不懂你为什么要……你猜要什么?

有人喜欢说这样的话，&ldo;今天天气好像似乎有点不大十分很热&rdo;，&ldo;他们两口子好像似乎颇颇有点不大十分很要好似地的样子&rdo;。

你如不爱我，我一定要哭。你总不肯陪我玩。

小瘌痢头三月二日（11）

第[024]封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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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如：

读来信，甚慰，希望格外珍摄。短短几天，要受跋涉之累，回家去很不值得。能够读读书当然很好，你应该读读书的。

做人是那样乏力的事，像我每天回来，就是要读书，也缺少了精神兴致，心里又是这样那样乱得很，难得有安静的一天。纵是生活比止水还寂寞，感到的只是莫名的疲倦，更恐惧着日子将永不会变样。常常心里的热望使我和你写信，然而每回写时是一个悲哀，我总是希望能告诉你一些新的言语，然而笔下只有空虚。烦杂的思绪，即使勉强表现出来，也是难堪的丑恶。

今天他们去看《姐妹花》，回来十分称赞。我是已经看过了，那是张通俗的伦理片，略带一些社会意义的，演出的技巧很好，对白也清晰得可喜，获得太太小姐甚至于先生们的眼泪，大概不是偶然。在新光里已映了快四十天，哄动的力量，前比联华的《人生》还瞠乎其后。联华的片子，一般的说，在我们眼中虽还有些浅薄，然而已经有不大通俗的地方，《人生》如此，前次看的一张《都会的清晨》也是如此。天一的陈玉梅（12），我还不曾敢领教过，一般人说她很坏，我只知道她是个难看的女人。

好片子不常有，然而往往容易错过，一张《吉诃德先生》不看很可惜，还有如ngofngs（13），《梵音情侣》等，也是极富诗趣的名构。虽则一些极伟大热闹的歌舞片宫闱片，我并不以不曾看为憾事。

商务里有一批odernlibrary（14），everyan&39;slibrary（15）廉价发卖，因为身边不多钱，只拣了一本sburne（16）诗选，一本silas

arner（17）。读书也不容易，像我们简直没福气读新出的书籍。silasarner照理是应该早已读过了的，况且e

eliot（18）也算是我十分欢喜的人，可是我偏偏不曾读她的这一本代表作。两天工夫读完之后，有点失望，觉得并不像illont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