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淮发誓,那是他长那么大以来听到过最好笑的事情。
一只细软的手指忽然抚上他的眉宇,将他眉心的那道褶皱抚平。
顾景淮深深看了他一眼,没说那些陈年旧事,捡简单的给他说:“我二十几岁时一身的刺儿,军功拿了不少,可资历没熬够。是顾家硬是砸钱给我买了个‘上将’的头衔。”
他看着少年清澈到无辜的眼睛,说:“以前我不想要,现在更不想要,你懂吗?”
这军衔是压在顾景淮身上的山,哪怕后来他的资历够了,甚至是有过之可以再往上进一步的时候,这名衔却再也没变过。
那个自称是他‘父亲’的人名叫顾笙,拥有无数名情妇,顾景淮是他众多私生子中资质最佳的一个。所以顾笙才会在年近花甲之时一个个寻到这些私生子,并挑选最优秀的人来继承家业。
顾景淮面前有一条能通向绝对权利和财富的大路,可他根本不稀罕。
知晏很用力很用力地点头,被他说得红了眼眶,吸了吸鼻子:“你是最好的,不要就不要!”他说完扑向顾景淮,眉眼间有一种十分干净的少年气,好像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都有足够让人信服的能力:“你是最好的!”
他又重复了一遍,顾景淮和他对视片刻,忍不住偏过头去,要很克制才忍住嘴角被他的傻气逗弄出来的笑意:“知道了。”
知晏现在十分后悔自己刚次的追根究底,他看出顾景淮并不是很开心,因此想要尽力弥补:“对不起。。。。。。你还在不开心吗?”他把衣服卷到小腹以上,露出一截白生生的腰肢,然后在顾景淮疑惑的目光中牵着他的手覆在自己的胸上,大胆直白地说:“不要不开心了,我们做吧。”
“。。。。。。”顾景淮觉得自己的嗓子在冒火,他忍不住摩擦了两下手心里细嫩的软肉:“你在生病。”
“我好了。”知晏急切地说:“真的!”
他满心为自己刚才鲁莽的追问而感到抱歉,在他看来,顾景淮原本是五分的不开心,可说完后整个人眼神阴鸷得可怕,明显变成了十分的不开心。知晏想补偿他,用自己:“好吗?”
顾景淮并不是柳下惠,特别是当他脱了内裤光着小屁股来蹭的时候,顾景淮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我没有不开心,不过可以做。”
知晏的面前是沙发,他分开腿跪在地毯上,被顾景淮禁锢在身前狠狠进入。
这个姿势深得不行而且没有逃脱的余地,知晏开始还可以忍,后面就哭得可怜惨了,但也没说不要,也没让顾景淮轻一点之类的。只是在他实在受不了的时候会转过头讨吻,被顾景淮居高临下地吻个彻底。
“呜呜。。。。好爽。。。。。”知晏在情事上的反应向来大胆直白,哆嗦着射了一次后像小狗似的舔顾景淮的下巴:“沙发,脏了怎么办?”
顾景淮自下而上缓缓顶胯,阴茎破开筋挛湿软的肠肉一直顶到生殖腔,过剩的液体沿着结合处淌出来,等他慢慢插进去的时候,便发出一些咕叽咕叽粘腻的水声:“脏就脏了,明天让家政来洗。”
知晏呜咽着说好,忽然又担心起别的:“可是我感冒了。。。。接吻会传染给你。。。啊!”
顾景淮忽然重重插进去,知晏没有防备,缩着小腹迎来要命的情潮,细腰抖个不停,很慌乱地求他:“慢呜呜呜呜。。。。。会尿的。。。。慢一点。。。顾景淮。。。。”他从没经历过这样密集的快感,像是铺天盖地涌过来的浪潮一样要将他淹没。
“那就不接吻。”顾景淮不但没停,反而变本加厉地顶着穴肉抽插,手指搔刮着少年小小的乳粒,将人弄得止不住的发抖哭泣。
“啊啊啊!”知晏想条离了岸的鱼,小腹剧烈抖了几下,射了点清亮的液体出来:“呜!顾景淮。。。。。”
亲了亲他发红的眼角,顾景淮扣住他的手:“我在。”
知晏喘息着,视线失焦,好半天才转过头去,完全忘了自己担心的接吻会传染,他一下下舔着顾景淮的唇角,说:“不要不开心了。”
“。。。。。。笨蛋。”顾景淮衔住他的唇,低头一阵用力冲刺射进了他肚子里。
那天知晏直到要睡着时还在心心念念地记挂着,让他‘不要不开心’,又胡言乱语道了一通歉,最后原本降下去的体温又卷土重来,顾景淮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把人给欺负狠了。
这是他少有的控制不住自己——因为知晏纵容、直白和坦诚的爱。
顾景淮一边骂他傻,一边享受着少年给予的一切干净纯粹的美好,虽然他觉得自己并不需要这些东西,就像‘情绪无用论’一样,太过丰沛的感情最终都会成为负担。
不过目前为止这种感觉并不算糟糕,多一条在身边摇尾巴的小狗并没什么不好。高大强壮的Alpha将熟睡的Beta拢进怀里抱住,强势凛冽的信息素紧紧包裹住发抖的少年,顾景淮在他过烫的体温里有些走神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