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生气勃勃,微笑着迎接在面前慢慢展开的神秘的未来。
第四天,他们渡过维莱纳河,在右岸俯视小河的山坡上前进。这一带土地贫瘠,
人烟稀少,他们在烈日下行而行,独眼喜鹊变得愈来愈举步艰难。
最后,又过了一天,七月十一日,他们终于见到了这块路牌:
拉罗什‐佩里亚克二十公里&ldo;今晚去那里过夜,&rdo;多罗泰宣布说。
这是困难的一段路……天气热得让人喘不过气来。路上,他们收容了一个在尘
埃滚滚的草地上呻吟的流浪汉。前面一百米的地方,走着一个女人和一个跛脚的孩
子,但是,独眼喜鹊怎么都追不上他们。
四个孩子和多罗泰轮流坐在大篷车上,旁边是那个流浪汉。这是一个孤苦的老
人,贫病交加,穿的是用线连在一起的几块破布片。在乱草堆一样的头发和放荒的
胡子之间,一双眼睛还相当有神,多罗泰问他的身世,他说的话令多罗泰大吃一惊
:
&ldo;不要怨天尤人。我父亲是走南闯北的磨刀工,他常常对我说:亚森特(这是
我的名字),亚森特,只要有勇气,一个人是不会穷的。我把你祖父告诉我的秘密
传给你:财富全在你的勇气。&rdo;多罗泰掩饰住内心的震动,说:
&ldo;这笔遗产不算丰厚。他只给你留下了这个秘密?&rdo;&ldo;是的,&rdo;流浪汉很自然
地回答说,&ldo;是的,他另外还有一个劝告:每年七月十二日去拉罗什‐佩里亚克教
堂前面,等人施舍成百成千的钱。我每年都去。但是,我从来只得到几个铜板。虽
说如此,这个劝告还是支持着我。
我明天可以到那里,就像去年一样……明年也一样。&rdo;老头儿重新陷入沉思。
多罗泰也默默无言。过了一个钟头,他们终于追上母子两人,她把大篷车上的位置
让给了那个女人和她跛脚的孩子。她问那个女人,得知她在巴黎做工,也是去拉罗
什‐佩里亚克教堂,希望能够治好她孩子的腿疾。
&ldo;我父亲和祖父健在的时候,&rdo;女工说,&ldo;我们家已经这么做了:遇上孩子有
病,就在七月十二日这一天带他去拉罗什‐佩里亚克的圣福尔蒂纳小教堂。孩子的
病好像就好了。&rdo;可见,有关的传说通过不同的途径,甚至传到了这个普通的妇人
和这个流浪汉的耳中。但是,这是一个走了样的传说,只剩下本来面目的一些碎片。
教堂代替了城堡。圣福尔蒂纳代替了福尔图纳。不计年分,唯有日期是算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