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尴尬。
裴辞莫名气虚地举到裴止旁边,“哥吃吗?”
他本意是想客气一下,没觉得对方会接受。
裴止却这么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把裴辞咬的乱七八糟的前半截全带走了。
顿时少了一半。
裴辞看了看手上,又看了眼对方。男人神色如常,一点都没有小时候抱着自己快步经过路边摊时劝告是垃圾食品不让吃的样子。
裴止掀了掀眸,深褐色的眼睛注视着他:“怎么了?”
裴辞:“没什么。”
他有点犹豫地看着剩下来的那一部分。
是裴止咬过的诶。
不过一想到裴止同样也吃了自己咬的地方,甚至前几天在公司还吃自己剩的东西就觉得自己毛病太多了。
好吧。
裴辞最后还是吃完了,毕竟它真的很香。
……
到了第二天,裴辞没去学校。
原因很简单——不吹干头发就出门的后果来了,整个人烧的晕晕乎乎没力气。
早餐还是裴止把他强行搂在搂在怀里喂了几口,他才喝了几勺粥就撇开脑袋哼哼唧唧地往温暖的怀里埋。
裴止脊背僵直,臂弯上还挂着裴辞搭着的胳膊,端着碗的手动也不敢动。
一生病,裴辞就不怎么抗拒和别人接触了,反而显得有些粘人,裹在被子里打滚。额头上被裴止放上去的毛巾也被他嫌弃太沉而推搡到一边去了。
昏昏沉沉了一天,直到晚上的时候才觉得稍微好点。
裴止今天也没去上班,一直在家里照顾他。
作为哥哥,他真的很尽职尽责。
裴辞蹭了蹭下面柔软的枕头,渐渐回想起来今天自己很作地这个也不让碰那个也不想吃的记忆。
“……”
他默默地开始咬手指,甚至不止咬,还把脸埋到枕头里,直到快喘不上来气了才放过。
好尴尬呀。
清醒的差不多了,裴辞在床上胡思乱想地躺了一会儿,直接下了床。
房间里没有水了,水壶也不在,大概是被裴止带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