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昭星倒是知道失血过多,再输回去最好。
可这里,且不说没法化验血型,就是输液的工具也做不好。
所以,知道的多又有什么用呢!很多时候,都无能为力。
徐昭星默默地退了出去,向着仍在院中发傻的蒋瑶笙走去。
才将走近,就听蒋瑶笙轻声道:“娘,他,到底是不是我爹的转世?”
徐昭星叹了口气道:“我没有问过他。”
话没有说死,也不算是假话。
她确实没有问过,甚至还道:“我一点都不想知道。”
蒋瑶笙怔了一下,移目过去,问:“为什么?”
“不为什么。”
蒋瑶笙思索了一下,“娘是怪他这么多年对我们不管不问吗?”
“不,”徐昭星摇头,抬手替她将歪了的珠花扶正,“蒋福已经死了,那个人是樊星汉。”
蒋瑶笙一时还没想明白她娘是什么意思,只听她娘又道:“瞧,秋天快过去了,又快到你生辰了。今年及笄,娘要好好给你想个字。”
她被她娘劝了回去,饮了一碗安神汤,浑浑噩噩地睡下。
即使入眠,也睡得并不踏实。
她梦见了她爹在半空中飞,虽然看不见他的脸,可她知道那就是。
蒋瑶笙不过睡了半个时辰,便清醒了,她好像有点明白她娘的意思了。
樊星汉是不是她爹?
她觉得不是。
他看她的眼神里,从来没有像父亲端详着女儿一样的宠爱,在他的身上,更没有会让她安心的安全感,只是感觉到别扭。
徐昭星把蒋瑶笙劝回去了之后,自己也回到了后院。
今这事儿,真是恶心他妈哭恶心,恶心死了。
要是叫章得之知道,肯定该笑话她“妇人之慈”,要是一早杀了该杀的,哪还有这么多破事。
哪怕是现在,她也应该严惩慧玉和雪刹,才能立威呢!
可她什么都没干,雪刹跟着蒋瑶笙走了,慧玉也跟着她回来了。
半晚上,章得之抽空回来吃晚饭。
自打住进了洛阳,徐昭星的吃食就简单了很多,毕竟这是非常时期,说不定她今日浪费的口粮,就是明日的救命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