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轰响,不过是引子罢了。
轰响将过,陈汤便带着人攻破了徐家。
对外只说,天雷降下。
而天雷为何降在了徐家,想去吧!
难不成是因为没有顺应天命?
别说那是章得之做的手脚,兵丁可是轰响过后,才到的徐家呢!
徐集和徐韵已经跪在了堂下,徐集的嘴硬,还道:“我忠心臣服先生,先生唱的又是哪一出?难不成怕旁的人知道,先生的夫人乃是出自徐家?”他说的含糊,不过想给自己留一线生机。
章得之饮了口茶,“我的夫人出自徐家,可不是一件没脸的事。”
徐集一噎,难不成他还要说“你的夫人是蒋家的寡妇”。
他忍了又忍,方道:“先生,如此算来,我们还算亲眷呢!”
“哦?我以为我夫人的亲眷只余了文翰。”
其实说这些都是没有意义的话,是杀鸡儆猴,还是宽宏大量,章得之也在掂量。
如今正值用人之际,那徐集并非一点能耐都没有。
可抬了徐集,就压了徐文翰。
论起亲疏,自然是徐文翰和她更亲。
章得之的心里,一直在盘算这些事情。
他没去问徐昭星该怎么处置徐集,她虽凶悍,却及其恐杀,他知道。
他叫人将徐家的男丁下了大狱,女眷和孩子则直接圈禁在徐家的后院。
徐文翰的娘从梅园里抬了出来,听说,她确实已经缠绵病榻好几年。
没有被软禁之前,每日顶多能吃下些米汤。如今被软禁三日,也不晓得有没有喝上过一口热茶。
大约是同为寡妇,徐昭星的心里如刀绞一样的难受梅花杯传奇。
这就是女人不“水性杨花”的下场吗?
一心养大儿子没什么不对的,不对的地方就在于那些人认为她就应该守忠,不仅对她多加限制,还有她自己对自己的禁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