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说完,汪成才在讲台上突然喊了停,冉安刚好把球传到他桌上。
传完球的冉安茫然问:“啊?你刚刚说什么?”
徐疏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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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四上午,运动会开幕式。
全校的班服大多数黑色或者白色,放眼望去,只有高二十七班是闪瞎眼的亮粉色。
但十七班所有人都不敢笑,以为他们班的校霸同学在黑着脸举班牌。那森然的眼神,仿佛举的不是班牌,而是关公的大刀。
集合的时候,徐疏野看到冉安拿着相机去找老汪说了什么,还对一脸奸笑地这边指指点点,等女生回来后,他忍不住问:“你又在打什么歪主意?”
“哪有什么歪主意,”冉安一副好人被冤枉了的模样,十分正经说:“我就是让老汪帮我拍一下我们班入场的照片。”
顺便对准某个举牌的傻逼拍几张照。
她默默在心里补充。
徐疏野半信半疑地看了她一眼,余光瞥见别班同学看着他们班的人偷笑,眼刀往那边狠狠一扫,吓得对方仓惶逃走。
开幕式结束后,各班在运动场外围的观众席划定的区域观看比赛。
后勤选手冉安站在观众席上一看,忍不住感慨:“果然显眼啊,骚粉,放眼望去,哪哪都有我们班的小傻逼。”
徐疏野参加了跳高比赛,就在今天上午,看到女生坐在台阶上,举着相机各种拍,脸上的笑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有了神采。他走过去,在她旁边坐下:“你今天很兴奋啊。”
冉安举着相机转过身来,对准他就顺手咔嚓了一张:“是吗?”
徐疏野也没拦着她,说:“冉姥姥今天逛大观园逛得开心了?”
听出他话里的调侃,冉安白了他一眼,又对着另一个方向拍照,边说:“以前经常转学,班上的集体活动基本都没参加过,这还是我第一次参加运动会呢。”
上了十多年的学,每年一度的运动会,一次都没参加过,应该是件挺让人失落的事,但女生说得云淡风轻,似乎浑不在意,好像她早已习惯。
徐疏野看着她半晌,回过神来,手臂已经抬起,手掌已经覆在了她发顶,轻轻拍了拍。
冉安转过来,一脸莫名看着他:“你干嘛?”
“没什么,你头上有只虫。”徐疏野无比迅速地收回手,不自然地咳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