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纵接过来开后盖,“换个电池试试。”
“书桌抽屉里有两块。”阮肆摊臂,“我懒得动。”又转看秦纵,“你这什么动作?”
“沉思。”秦纵说:“吾日三省吾身。”
“……你挡什么?”阮肆靠过来,“你这架势特别像防备我要干什么。”
那小巧的猫耳凑到眼前,深黑色的头发和白皙的脖颈不断靠近,使得才洗过澡的同款香味直往口鼻蹿。他目光狐疑,眉梢微挑,极具轻狂的攻击性。撑在秦纵一边肩头的肘臂有重量,是少年人匀称的肌肉。
这一点也不像女孩。
“你现在不就是要对我干什么吗。”秦纵手掌依然拢在口鼻上,却没有办法阻止清新的沐浴露的香味。他微微后仰,说:“不要劫色,给个么么哒行了。”
“这么好满足,行吧,”阮肆热情地嗲声:“么哒!”
秦纵掩面矫情地说:“走开啦讨厌。”
“有点神经病。”阮肆扯了猫耳,“别往我怀里蹭……我靠!”
他被秦纵这娇羞地埋头一撞直接从沙发边给挤下去了,地板凉屁股。秦纵迅速起身拉他胳臂,阮肆顺势一眼就看见不可描述的尴尬。
阮肆冷漠地说:“我是不是还该打个招呼?”
“不用了。”秦纵说:“早上才见过。”
阮肆:“……”
他一个抱枕飞秦纵脸上,“卫生间借你!”
秦纵最终没用卫生间,正直的年轻人开始思春是件了不得的事情,半夜和阮肆背靠背,又是困扰他的隐秘煎熬。秦纵背上濡湿,能够听见阮肆的平稳的呼吸声。后半夜阮肆似乎还做了什么梦,发挥他不为人知的死缠烂打的劲头。胳膊环脖颈,一腿缠腰上,紧贴秦纵背上黏糊,秦纵几乎要“卧槽”一声干点什么。他在细腻清晰的触碰里能够感受到阮肆的……柔软。
然后这点旖旎还没来得及深入,就被阮肆一膝盖撞在大腿后侧。
秦纵“日”一声。
神他妈的柔软。
阮肆四仰八叉地醒来,面上就被砸了一枕头。他暴躁地骂了一声。扒开枕头迷迷糊糊地看见秦纵正站边上换衣服。
一大清早就这么有冲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