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毒。”阮肆回头看秦纵,抬手擦了脏水,又盯着衣袖厌恶地皱眉,“今晚别回家!去给我洗衣服!不洗完不让吃晚饭!”
“好怕哦。”秦纵学他先前的语气,贱贱道:“我来骑吧。”
“老子的。”阮肆重新蹬起来,“不给。”
“靠,”秦纵闷头震笑,又压回他肩头,“怎么这么小气。”
“你管得着么?”阮肆恶狠狠道,“这叫勤俭持家,给你蹬不到家就能报废,败家玩意。”
“你先克制一下,”秦纵说:“我蹬就报废,那是这车早该退休了。”
“撑不住你洪荒之力是吧。”阮肆说:“我这累死累活的,你能干点让人振奋的事情吗?”
正逢上坡,秦纵索性头顶着外套,扒阮肆腰上,煽情十足地喊:“耶,加油。你可以的软软,加油加油加油,你是最胖的。”
阮肆差点滑脚,“换一个!”
“行吧。”秦纵清了嗓在阮肆耳边低沉道,“您所看到的正是本市最着名的溜溜坡,被称为本市最具特色的景点之一。一直以来,想要凭借身体征服溜溜坡的人数不胜数,然而最后的胜利必然属于精神上的王者,没错,就是本市五好小青年阮肆同学。他正以惊人的毅力向上攀登……”他说到这停了停,突然道:“我觉得他侧脸很帅。”
阮肆脚下一滑,慌忙撑地。
秦纵轻啧,说:“心理素质还有待提高,不经夸。”
“有正常点的吗?”阮肆说:“你别黏糊糊的行吗,勒死我算了。”
“从没见过勒腰被勒挂的,”秦纵吐槽:“认真蹬你的车行不行。”
两个人到楼下时,早都一身湿。溅得湿泥脏了外套,一块上了楼,秦纵真没回家。家里没人,李沁阳留了便条说要加班,阮城留音说出差,特别嘱咐阮肆叫秦纵到家里来,怕他饿死自己。
阮肆翻了翻冰箱,还有几包泡面,他要拿的时候秦纵从卫生间出来,已经脱了外套,就穿着湿T恤。过来看了眼,拿了保鲜的蔬菜,还拿了鸡蛋。
“你先去洗澡吧。”秦纵夹着蛋用身体推开厨房的滑门,进去洗菜,“我做饭。”
他垂头洗菜的侧影很特别,阮肆看了一会儿,不知道怎么想的,说:“换我的衣服吧。”
“等会儿洗完澡再换,”秦纵撩了下摆,露出点少年人锻炼的腹肌,“汗臭脏水都杂一块,穿你衣服你受得了?”
“那我等会儿给你放卫生间的衣筐里。”阮肆转身脱上衣,“吃完饭别忘了洗衣服!”
后边秦纵打了个口哨,“有肉。”
“这叫有料。”阮肆回头,挑衅地比划出小拇指,“弟弟呦,就你那点肌肉,还差得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