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生见此面色微沉,道:&ldo;今日是我第一次外出行医,但我身上有旧疾,久病成医,我行医已三年,只病人唯我自己。&rdo;
刘伯深深吸了一口气,自认为今日是被那安仁坊的老大夫给坑了,正准备起身将这少年赶走重新去寻人,南烟却是坐到一旁的太师椅上,低声道:&ldo;我腿受了伤,腿弯被踢了一下,你看看是不是折了。&rdo;
刘伯听了,想了想便也未多话,只是抱着孟养去了后院。
周时生将药箱放在桌面上,蹲下身子伸手去摸她的腿弯。
南烟见他摸的细致,等着他回话,却见他抬头盯着南烟,目光灼灼道:&ldo;你把裙子撩起来,这样我才好辨认。&rdo;
他虽不似冯希臣那般傲慢自持,但话语间总是带着一股高高在上的迫人气势。
南烟垂头,居高临下的看着蹲在她身前的少年,迟疑的挑起最外面的一层长裙。
这少年的眼神很利,不似一般的行医之人那般温和,透着一股侵略性。他虽是年少,又是大夫,但南烟还是避着他,若这般都摸不出来,那只得将长裤撩起了。
南烟想着,低声问道:&ldo;这样能摸出来吗?&rdo;
周时生瞥了她一眼,冷道:&ldo;能摸出来。&rdo;
&ldo;那你看看是不是折了?&rdo;
&ldo;没折,错位了。&rdo;
周时生垂头,说话间双手握住她膝盖两侧微微用力一错,骨头复位,南烟痛哼出声,脸色煞白。
做完这一切,他起身打开药箱从里面取出木板、药膏、绷带,却未立即行动,反是垂头看着太师椅上的南烟,问道:&ldo;你方才在想什么?&rdo;
南烟痛的不行,有气无力道:&ldo;我没想什么。&rdo;
周时生垂眸安静的看着她,良久,方才低声道:&ldo;那把裤子撩起来。&rdo;
南烟皱眉,见他手中握着绷带、木板方才收回目光,伸手将长裤撩起,堆叠至膝盖上方。这时,她才发现膝盖已经肿了起来,难怪方才这小大夫让她将裙子撩起来摸。
幼时,南烟若有磕碰,炳熙都会诱哄她,轻轻朝伤口吹一吹,她知晓这般毫无用处,但习惯刻进骨子里,一时改不过来。于是微微俯低身子,凑近红肿的膝盖轻轻吹了吹,仿佛这般那痛便会减轻。
周时生垂眸看着她此举,目光下移,落在她白皙匀称的小腿上。
三年前,南烟及笄,初露风华,南易想将南烟送入宫中为妃,三年后,南烟比之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周时生定定的瞧着她露出的小腿,直到南烟抬头唤了他一声,他才皱眉撇开目光。
他扯过一张太师椅,轻轻抬起她的腿平放在椅子上,开始敷药处理。
西苑没什么人,大堂太过安静,周时生摸着南烟细腻的肌肤,心下烦躁,开始同她讲话。
&ldo;我听说你闯入冯家,想杀今年的新科状元冯希臣替你的奴仆孟养报仇。&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