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颜儒直接狠狠地亲了他一口,将路杉的抱怨尽数堵在嘴里。他一手解着扣子,一手去关车门。
&esp;&esp;路杉:“你他吗……”
&esp;&esp;颜儒把路杉一口气扒了个精光,路杉赤着胸膛,只着一条四角打底裤,满脸通红,连踢带踹,颜儒却眯着眼睛,没有再进一步欺负人家,转而开始解自己的西装扣子。
&esp;&esp;路杉惊恐的捂住胸口:“啊——!你、你他吗……”
&esp;&esp;话音未落,颜儒将自己的西装外套盖到了路杉身上,吩咐道:“穿起来。”
&esp;&esp;路杉:“……”
&esp;&esp;颜儒身高将近一米九,他的西装外套对于路杉来说实在是太大了,就像小孩子在偷偷穿爸爸的衣服,路杉别别扭扭,但也明白了颜儒的未尽之意,乖巧将自己的两手伸进了袖子里。
&esp;&esp;颜儒满意的点了点头,继而认真为路杉扣扣子,西服外套颇长,几近路杉膝盖,就算没有穿长裤,也不显得暴露。
&esp;&esp;但这半遮半掩,更有一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诱惑,颜儒的眸色深了深,到底没有真的在这时候做些什么,扣完扣子又扫了扫路杉的脑袋,打开车门回到了前座。
&esp;&esp;路杉脸憋得通红,颜儒发动了油门,半晌才听到后座传来蚊子大的一声:“谢谢你……”
&esp;&esp;颜儒:“爱你哦,媳妇。”
&esp;&esp;那一瞬间,路杉只觉得自己的心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疯狂的跳了起来。颜儒头也没回,只朝后视镜里挑眉笑了下,有点痞气,又有点温暖,路杉怔怔的与镜子里的颜儒对视,脸又红了一个度,有点愣神。
&esp;&esp;他把西服外套分给了路杉,自己衬衫的袖扣开,将袖子卷起些许,露出强壮又有力的臂肌,懒洋洋的搭在方向盘上,有一种澎湃的雄性美。路杉忍不住咽了口口水,深吸一口气,穿着颜儒的衣服,又仿佛彻底被颜儒的味道所笼罩。
&esp;&esp;他的脸越憋越红,直到最后,在座位上小小的缩成了一团,颜儒洞悉了他的悸动,也不去打扰,低笑了一声,开始播放音乐,继而专心开起车来。
&esp;&esp;音响里传来温暖的男声:“我们曾在此处分离……相隔万水千山再难继续;我仍记得许下的诺言……你却早已远无踪迹。”
&esp;&esp;18岁的颜儒趴在的士后座,透过浑浊、布满污渍的后视镜,远远的看着18岁的路杉站在路边的身影,越缩越小,越缩越小,最终在人群中湮灭成一个小小的质点。
&esp;&esp;“我的爱穿越天际……我的爱川流不息;哦爱人呐我的爱人,何时能与你再相遇……”
&esp;&esp;19岁的颜儒进入大学,踌躇满志,创立了属于自己的电竞俱乐部afk,发誓自己要成为lpl时的得意甜蜜;汇成一首轻飘飘的歌,飞进车里,飞出窗外,汇进广袤的星河里。
&esp;&esp;路杉坐在后座,顶着一头乱糟糟的炸毛短发,身上真空披着颜儒的西装外套;酒红色假发与旗袍搁在一旁;路杉明白了颜儒未说出口的用意:过去的一切皆已成为过去,从今以后,一切有我:你大可放手去做,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不必为钱、为名、为利所拘束。
&esp;&esp;路杉的小拇指紧紧的扣着颜儒宽大西装的袖子,颜公子的衣服大多低调奢华,袖口镶着圈金线,路杉挠着挠着,突然大喊一声:“颜儒!”
&esp;&esp;颜儒没有回头,却微微侧了侧肩膀,应了声:“嗯?”
&esp;&esp;路杉呐喊起来:“我——”
&esp;&esp;颜儒:“你——”
&esp;&esp;路杉:“爱你——”
&esp;&esp;颜儒依旧没有回头,潇洒的并拢食中二指,朝路杉一挥,示意:哥早就知道了。
&esp;&esp;漫天星河如同绵延不断的精致地毯,伴随着颜儒的车在黑夜中飞驰,载着心爱的男孩、和过往珍贵的梦,一路向前、一路向前,驶向更远、更广袤的未来。
&esp;&esp;遮风挡雨
&esp;&esp;鹿酒儿:退圈了,谢谢大家喜欢,祝所有爱我的人一生平安、健康、快乐。在评论里随机抽取1000人平分420万。
&esp;&esp;420万,几乎是路杉借鹿酒儿的名号入圈以来的所有收入;他一向很节省,住在公司的宿舍,平日里也没有什么烧钱的爱好,又因实在穷怕了,赚的钱一应存在银行。
&esp;&esp;如今被他尽数取出来,用作对粉丝的告别。既不需要转发、也不需要点赞,只要评论就可以获得抽奖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