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呢?她就这样随便的把我嫁了,就这样随便的承认宋连了?我欲哭无泪。
就这样,我的新婚生活开始了。
上网搜索了地图,这房子唯一的有点就是离学校近,乘公交车30分钟就到了。每天上下学全是我自己乘公交。因为我不会做饭,所以从不做饭。中午在学校吃,早饭正炫会带给我吃,晚饭回家吃。
回家后我看到桌上有饭菜就吃,几乎每次都是热乎着的,可惜每次都是我一个人吃。从来没想过,吃饭也会成为一件寂寞的事。
在新家里已经生活一个星期了,总是我一个人。感觉很孤单,总是与寂寞为伴。
宋连他,我貌似已经一个星期没看到他了,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要不是每天回家看到桌上的热饭菜,洗刷干净,整理好的碗筷,被我踩脏后换干净的地毯,我差点忽视了他的存在。
每天我一回家就开电视,或者放音乐,声音总是调的很大。或者就回房间打开电脑和小蕾,大梦,正炫聊天,聊到睡着。有时候,我甚至会害怕。空荡硕大的房子里只有我一个人,连自言自语都会有回音。
婚姻这东西,强制性的果然不好!
周六放假,我睡到中午才起来。准备下楼洗漱,却瞧见妈妈的身影,她还是像从前一样,放假时从不叫我早起,任我睡到中午,然后也是大概这个时候做早点的午饭。也许是我真的太想她了,忍着热泪,颤抖着喊了一句:&ldo;妈?你来了?&rdo;
她一转头,我顿时失落,不是母亲。是一位和母亲差不多年龄的中年妇女,她围着围裙的样子,好像母亲。
片刻之后我机灵起来,有点警惕,恐惧的试问道:&ldo;你是谁?&rdo;
中年妇女亲和一笑,说:&ldo;我是钟点工。我来这儿帮忙已经快一个星期了。&rdo;
我诧异,指了厨房,指了她手上端的菜,又指了指地毯,问:&ldo;这些全是你做的?已经快一个星期了?&rdo;
她温和笑道:&ldo;是的。&rdo;
我转身进卫生间洗漱,望着镜中的自己,我似乎明白了什么。无所谓。用凉水洗了把脸,抹掉快溢出的泪水,感觉轻松了不少。
我吃着饭,中年妇女就要走,我说:&ldo;阿姨,可以别走么?陪我聊聊天,行么?&rdo;
中年妇女面露难色,半晌缓缓道:&ldo;这个,我答应了别的主顾,还要去工作呢。&rdo;
我没说话,只低着头扒饭。
又是一个人的时光,我打开电视,拿着话筒,在沙发上蹦来蹦去,狂吼歌曲。貌似我的声音有点大了,切歌间隙,我听见大门外有个泼妇的声音:&ldo;大中午的,作死呢!&rdo;我不理她,声音喊的更大,跳的更欢。
突然之间,电视机关了,音响也停了,只有我沙哑的声音在空荡的房间回荡,停电了?一个不留神,我从沙发上弹了下来,脑袋磕的生疼。我摔掉话筒,揉着脑门,爬到沙发上,仰躺着□□。
门忽然被打开了,我猛的坐起,就见宋连一身疲惫的样子进来了。我死死的盯着他。
他瞄了我一眼,低下头去换鞋子,忽的又瞄了我一眼,这次视线就没离开,直到走到我边上,指着我脑门问道:&ldo;怎么回事?&rdo;
看着他胡子拉碴的模样,我有些失神。
&ldo;电视机左边柜子第二个抽屉里有药。&rdo;说完,他就进了卫生间。
我照着打开那个抽屉,果然有药,什么止咳的止泻的消毒水创口贴一应俱全。
不由感叹句,这男人心思挺细腻。
给脑门上随便涂抹了些消炎药。我便做贼似的溜到卫生间门口,紧贴着门,窃听里面动静。
等了老半天,里面没丁点声音。就是水龙头的哗哗声都没有。我的脑海中闪现一副骇人的画面:死寂的夏日午后,无风,无蝉鸣鸟啾声,天空昏暗。一栋黑树掩映的房子里,同样静的出奇。忽的镜头闪入卫生间,一步一步向里逼近,苍白的地面上血迹越来越多,再往里去,一个裸露的男子躺在没有水的浴缸里,他单臂垂下。镜头再转向他的脸,那张脸早已血肉模糊,面目全非,还几只驱虫在上面蠕动,一阵阵死尸的恶心气味充斥鼻腔。
想到这里,我尖叫起来,一紧张将门扭开了。我弱弱的睁开眼,瞥眼浴缸,没人?再转头,一个白影吓的我再次尖叫起来。我蹲在地上颤颤发抖。
白影离我而去,晃悠到桌边,倒了杯水,咕噜咕噜喝起来。我小心翼翼的抬起头,正对上宋连的目光。
他嘴角弯起一抹分外好看的笑来,单手撑腮看着我,语气中似有讥笑:&ldo;说吧,你三番五次趁我不备闯进我浴室到底想干嘛?&rdo;
我一时语塞。总不能说听不到浴室里的水声,我想看你死了没,吧?
我顿了顿……
一个词语闪在我脑海里,久久不愿散去,三番五次?我何时三番又何时五次了?
我有点气急败坏,或许是恼羞成怒?总之我倏地站起,双手插腰,对着他吼道:&ldo;是你自己每次……每次……每……次不注意,怎么说是我闯了?你一个大老爷们洗澡难道不知道锁门么?不知道锁门么?不知道锁门么?&rdo;
我越说越大声,最后一句似乎是狂吼出来,说完之后嗓子有点干涩,有点疼。我艰难的咽了下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