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救了我一命,如今我还你一命,从此以后,你我两不相欠。好自为之。”
说罢匆匆离开,他走的急,甚至没看封闲一眼,自然也就错过了他眼底嗜血的疯狂。
两不相欠?哈,这么有意思的人,他怎么舍得放手,今天先放你一马,咱们,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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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映之回去的时候神色仓皇,侍卫当即警戒起来,询问是否有歹人,他摇摇头,不想多言,现在他只想回去睡一觉,好累。
可往往事不随人愿,就在他刚躺下的时候,听到“吱呀”一声,房门开了。
闻到熟悉的冷香,他就知道是谁。可他现在心如乱麻,不知道怎么面对秦渊,于是往里面翻了个身,装作睡着的样子。
闭着眼睛,耳朵此时及其灵敏,他听到了衣料摩擦的悉悉索索声音,床头金钩晃动的叮当声,然后一具火热的身躯贴上他的后背,男人的下巴窝在他的颈边,灼热的气息喷洒……
就在他以为将要发生点什么的时候,抱着他的人却没了动静。
随着男人的呼吸逐渐平缓,楚映之心知,他睡着了。他们同床共枕多日,对彼此的身体足够熟悉,被这样抱着也不觉得难受,渐渐地,困意袭来,他也进入了黑甜的梦乡。
……
醒来已是黄昏,久睡的结果就是头昏沉沉地疼,秦渊却以为他又病了,当即拧着眉头招来御医。
白胡子的御医摸了半天脉,最后颤巍巍跪在地上说道,“老臣惶恐,实在诊断不出来公子的病症,请殿下另召贤臣,为公子诊治。”
“废物!孤要你们有何用!”
秦渊面露不虞,随后又传了两个御医,谁知两人摸完脉都神色奇怪,说辞也和第一个御医大同小异,秦渊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这时,一直沉默的楚映之开口道,“殿下,我没事。可能是这两天太累了,睡一觉便可。”
“太累?工部别去了,好好呆在房间里修养,什么时候身子彻底好了,什么时候出门。”
“我没事……”
“听话。”
以往,楚映之一定据理力争,可今天不知怎么了,浑身无力,胃里直泛恶心,不他想和秦渊争辩,便什么都没说,整个人像霜打了的茄子,蔫蔫的。
秦渊最看不惯他这幅样子,晚膳也没用,呼呼啦啦又招了一大批御医,最后什么都没诊出来不说,倒发生了一件让人苦笑不得的事。
一群年纪大的御医战战兢兢不敢说话,其中一个较为年轻的御医倒是敢开口,“公子的脉象圆滑,如盘走珠,这是……是喜脉啊!”
这句话出来,一室寂静。
要不是楚映之拦着秦渊,那个年轻的御医估计不能全乎走出太子府。
“荒唐!孤看吏部的人都不用干了,让这等庸医进太医院,简直不知所谓!”
楚映之也不知道说什么好,能把男子诊出喜脉,这御医的水平,着实让人不敢恭维。”
“不过……秦渊忽而转了语气,拦腰把他抱起来,手掌摸着他平坦的小腹,暧昧地说道,“你若真是女子,照孤这么勤快地耕耘,这里,是不是早该开花结果了。”
“……”
“我这块废田浪费了殿下的好种子,要不您换块肥沃的土地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