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痛,我痛。”瑾梨的声音很小,她以婴儿蜷缩的姿态,像是在保护自己,嘴上不停小声说着,似在倾诉,又像在寻求帮助。
清潭一看,这才注意到了瑾梨的手上占了红色的血,那血是从额头上来的,额角破了一小块,有个挺深的伤痕,而此时正在不停地流血。
瑾梨手捂着,神色无助,痛苦地呢喃着。
清潭被吓了一跳,想扶着瑾梨忙去找太夫,可一想到这样出去,岂不是给人看了笑容,心里正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外面的门一下子打开了。
门口两个男人背着光,眉眼颇为相似,一风流一冰冷,同样的英俊潇洒,不似人间少年,像是从画上走下来的一般。
清潭是时戎身边的人,自然知道时戎身边的人是谁。但当下更要紧的是王妃,她向时戎着急道:“王爷,王妃受伤了。”
她手上还沾了瑾梨的血,而瑾梨倒在地上,像是人真的没了一样。
时戎大步过去,先是看了看瑾梨的伤势,又转眼去看桌角,那里还有些血迹。
应该是瑾梨和瑾太清争执间,瑾太清推了瑾梨一把,瑾梨才撞了上去。
伤口幸好不是很深,但对于女人来说,还是致命的。而瑾梨的伤在头上,很是影响面容。
时戎眉眼冷如凝霜,他没说话,直接抄起瑾梨,把人抱在怀中,大步流星向外走去。
他路过时琏身边说了句:“去寻姜太医来。”
清潭不解的目光看向时琏:“三,”
“得,不要这样叫我,叫我三公子便好,”时琏抢先一步,摆摆扇子,姿态委实风流俊雅,“唉,你快跟着吧,本公子得当跑腿了。”
“奴婢知道了。”清潭忙着追上去了。
时琏则叹了口气,微笑之中带着意料之中的自信。
不巧得很,瑾太清选的雅间,正好在他们隔壁。
所以,她们说了什么,他们都听得明明白白。
只是,他还有些不懂。
以他的了解,二哥对瑾梨这个女人应该不至于那么关心的啊,怎么一下子热情起来,他还是想不通啊。
难道,真是他去女子国的一年,发生了许多不可思议的事情?
不行,他得好好查查。
话说瑾梨已经是喝醉了,只觉得身上的被子软和了些,还有了体温,她抓住那被子,笑得一脸满足。
她嘴里一会儿说着美人不要走,一会儿又喊着痛,除了时不时说些疯话,全程倒是安静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