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可能!&rdo;秋霜急得眼泪都出来,&ldo;伯母,我怎么可能伤害初云,她可是我最好的朋友啊!那天不小心把王阿三的事说漏嘴、害初云被赶出去我已经很自责了,怎么可能再去伤害她?她是我最好最好的朋友啊!&rdo;
可秀玉脸上却没有丝毫的动容,只冷着声吩咐管家:&ldo;张嫂,送何小姐出去!&rdo;
&ldo;不!不,伯母!&rdo;秋霜一听,慌了神:&ldo;我不走!伯母,我一定要留下来证明自己的清白!阿东‐‐对,阿东!&rdo;说到这,她突然一个转身,又奔到阮东廷面前:&ldo;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是清白的,这次我真的是被冤枉的,阿东……&rdo;
可她所求助的男子却是眉头紧皱。
&ldo;阿东!&rdo;
&ldo;好。&rdo;声音不高,却遽然炸开了每个人脸上的震惊之色:&ldo;妈咪,让她留下来吧。&rdo;低低沉沉,却字字清晰。
&ldo;东仔!&rdo;
&ldo;阮先生……&rdo;连恩静也难以置信地望向他。
可没用。
话音落下,他不知是想到了什么,长腿一跨,旋身离开了阮家。
阮东廷去哪,没有人知道。
只是这天在很晚时他才回来,身后跟着个连楷夫。
已是夜深人静时,cave到秀玉那儿去慰问了一番后,便和阮东廷窝进书房了。两人也不知说什么,说到凌晨快一点,阮东廷才回到房里。
大概是怕吵醒她,他在一楼的浴室里洗了澡才进来,哪知推门而入后,却看见恩静还躺在床上写着些什么。见他进来,她也没出声,只是一双眼习惯性地往他头发上瞥去,见他的发还半湿着,便下了床,到梳妆镜旁取出吹风机。
从头到尾如同往常,只不过那张洁净的脸,他细看下去了,便察觉得出眉宇间添入了丝忧郁。
嗡嗡风声如常响起,男人的眼透过镜子紧紧盯着女子素净的面容。许久,才平静地开口:&ldo;怪我吗?&rdo;
她的动作顿了下:&ldo;没有。&rdo;
&ldo;是吗?&rdo;
恩静无言了。
没有吗?明明,不是没有的,否则自他开口让何秋霜留下来后,她不会满心难过。尤其今天晚上,当他撇下这个烂摊子独自出去,而何秋霜那女子就凭着他一声令下、死赖在阮家时,恩静胸中的失望一阵阵腾起,却无处诉说‐‐发生了这样大的事,她的丈夫却还护着那嫌疑人,她该去和谁说?
阮生没有握着她的另一只手伸过来,抽过吹风机,扔到一旁:&ldo;恩静,死的那个人是我妹妹。&rdo;
言下之意太明显:死的人是他妹妹,所以他这当哥的,自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丝可能‐‐是这意思吧?没错吧?可是啊‐‐
&ldo;可是啊,现在有嫌疑的不是别人,而是&lso;你的&rso;秋霜,不是么?&rdo;
&ldo;你想说什么?&rdo;
她努力不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有一丝哀怨:&ldo;如果有嫌疑的那个人不是何秋霜呢?如果安装监控的人不是何秋霜、如果最后一个与初云见过面的不是何秋霜呢?现在,那个人应该已经被你押到警局了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