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父目光透着沧桑与隐忍:“为父又何尝不知,只是如今局势不明,贸然反击,恐连累家族上下。咱们行事,得步步谨慎呐。”
秦禾苗却透着倔强:“爹,再这般纵容,他们只会得寸进尺!”
秦父黛眉轻拧,凑近秦禾苗压低声音说道:“禾苗,近来那孙香草要嫁入伯爵府。
这段时日,她频繁在府里跟下人显摆趾高气扬的,就仗着这层关系,才敢这般无休止地在咱家闹事索要钱财,肆意拿捏咱们呐。
你先查一下那伯爵府的底细,我们再斟酌。”
秦禾苗颔首赞同,
眼中透着不甘示弱的光芒:“爹说得有理,我去后院看看。”
出了书房,秦禾苗径直来到孙氏的院子。
就见到孙家老夫人她满脸得意,扬着下巴,
扯着嗓子豪言壮语道:“咱孙女可真是有出息呐,眼瞅着就要嫁入伯爵侯府,那可是高门大户,以后孙家还不得跟着沾光,在这京城都能挺直腰杆走路咯。”
旁边的大舅妈跟着应和,
阴阳怪气瞥向孙氏方向:“哼,小姑,你瞧瞧你儿子,年纪也不小咯,年满十六了吧?婚事还没个着落呢!
哪像咱们香草,福气在后头飞上枝头变凤凰喽,也不知秦家啥时候能有这等好运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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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老夫人嬉笑:“就是就是,这命啊,天差地别,咱就等着看香草风风光光嫁进去,往后秦家怕是再难与咱孙家相提并论咯。”
秦禾苗憋着一肚子火,就听见里头孙家老夫人接着说:
“女儿呀,你可听好了,咱家孙女马上要嫁入伯爵府,这可是天大的喜事,门楣都要跟着抬高几丈咯!
你作为姑姑,可不能小气,嫁妆得备得足足的,风光大嫁才配得上这门亲事,你心里可有个盘算,打算拿多少陪嫁呀?”
孙氏笑着回道:“娘,您就放心吧,我早合计好了,这些年攒下的那些个压箱底宝贝,还有几处铺子的出息,拢拢该有不少,定不会让咱孙家女失了面子,定要叫旁人都眼馋这婚事。”
秦禾苗冷哼一声,一把推开门,
冷着脸道:“哟,在这儿算计得挺美呢,孙家可真有能耐,拿些不义之财充阔,还在这儿显摆,也不嫌害臊!”
她柳眉倒竖,寒着脸径直道:“孙老夫人,你们孙家嫁女,好大的阵仗,在这儿算计陪嫁,可这与我们秦家又有何相干?这般聒噪显摆,是故意要恶心谁呢!”
孙老夫人脸色一沉,“哼”了一声,
白眼一翻道:“秦禾苗,你个没规矩的小子,如今我孙女高嫁,你再想栽赃嫁祸于我们孙家,也要掂量掂量!
幸好当初我们香草没看上你!
也不看看自己,大把年纪了婚事没个着落,还不许旁人风光风光?”
秦禾苗冷笑,往前一步,毫不示弱:“落魄?孙老夫人怕是忘了,本将军战功赫赫,岂会因你们这等小人作梗就真失了底气。
您孙女攀高枝,那是她造化,可别扯着我们秦家垫背,整日阴阳怪气,也不嫌折损福气。”
大舅妈赶忙插嘴,尖着嗓子道:“你少在这儿胡搅蛮缠,我们说几句体己话,哪就碍着你了,还闯进来撒野。”
秦禾苗目光如刀,扫向她:“体己话?在我秦家后院,编排我还不够,又想拿嫁妆压人一头,我岂能坐视不管,真当我们秦家好欺负!”
大舅妈一个箭步上前,双手叉腰脸涨得通红,
扯着嗓子嚷道:“秦禾苗,你可别装傻充愣!你们将军府多大的门户,平日里瞧着也是个体面的,怎么到这节骨眼上,这般抠搜!
我女儿嫁入伯爵侯府,那是光大门楣的大事,没足额嫁妆,指定要被人戳脊梁骨笑话,
连带伯爵侯府都得跟着面上无光,你担得起这责?”
孙香草眼眶泛红,泫然欲泣娇嗔地跺脚:
“表弟,好歹咱们也沾亲带故,你怎能如此狠心呐!
我满心盼着风光嫁进侯府,可要是嫁妆寒碜了,日后在婆家怎么抬得起头?
那些个贵妇们定会在背后嚼舌根,编排我,说我是没家底上不得台面的,你就忍心看我遭这份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