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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第1页）

司马的身子虽然被勾倒，三件暗器中虽然有两件打歪了，其中还是有一件打入了他左肩下的臂。

卓东来连考虑都没有考虑，挥手一剑削出，剑光一闪间，已经将司马这条手臂连肩削了下未。

蝮蛇噬手，壮士断腕。

小高也知道暗器中必有剧毒，要阻止毒性蔓延，要救司马的命，这是唯一的法子。

但他却还是要问自己，一如果他是卓东来，能不能在这一瞬间下得了这种决断，是不是能下得了手？

剑风荡起了舞者蒙面的轻纱，露出了她的脸。

吴婉。

这个神秘的舞者果然是吴婉。

四

断臂落下，鲜血飞溅，司马超群的身子却仍如标枪般站在那里，屹立不倒。

剑光又一闪，直取吴腕。

司马竟用一只没有断的手，赤手去夺卓东来的剑锋。

&ot;你不能动她。&ot;司马的声音凄惨嘶哑：&ot;我说过，不管我死活，你都不能动她。&ot;他的臂已断，气却未断。

卓东来这一剑竟似被他这股气逼住了，再也无法出手。

&ot;吴婉。我还是不怪你，&ot;司马说：&ot;你走吧。&ot;吴婉看着他，用一种没有人能形容的眼神看着她的丈夫。

&ot;是的，我要走了，&ot;她轻轻的说：&ot;我本来就应该走了。&ot;可是她没有走。

她忽然扑过去，抱住了他，把她的脸贴在他的断臂上，用她的脸阻住了他伤口流出来的血。

血流在她脸上，泪也已流下。

&ot;可是我这一生已经走错了一步，已经不能再错，&ot;吴婉说：&ot;这一次我绝不会再走错的。&ot;她已经选好了她要走的路。

唯一的一条路。

卓东来手中的剑仍在。

吴婉忽然紧抱着她的丈夫，向剑尖上撞了过去，剑锋立刻刺入了她的后背，穿过了她的心脏，再刺入司马的心脏。

这柄剑本来就是无比锋利的宝剑。

这一剑就穿透了两颗心。

&ot;同同，&ot;吴婉呻吟低语：&ot;同同，我们总算是同年同月同日同时死的，总算死在一起了。&ot;这就是她这一生中说的最后一句活。

&ot;宝剑无情，英雄无泪。&ot;

司马超群还是标枪般站在那里，还是没有流泪。

他至死都没有倒下，他至死都没有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