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东阳伸出一只脚,低头向下看,“你知道我这双鞋多少钱吗?”还没等景亦说话,程烁的脸上浮起一抹玩味的笑,“你知道他脚上的aj多少钱吗?今年nike和supre的联名限量款。我脚上的这双说了你也不懂,反正够买你那破鞋两双还拐弯。”程烁平日里最烦炫富的人,虽然他自己也不低调,但这种时候拿钱来压人太没品。刘东阳哑口无言。对于程烁的家庭条件,他多少听说过,但没想到比他预想的还要复杂。这边的骚动很快吸引过来负责巡查的体育老师。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听说你们下午和刘东阳吵架了?”陈诚搅拌餐盘里的蛋包饭,问对面的人。他对面坐着程烁和景亦,陈诚十分感谢他们能收留他这个无家可归的人。程烁点的餐还没上,百无聊赖地划拉着手机屏幕,“你又是听谁说的。”“只要你有一点风吹草动,恨不得全学校都知道。”陈诚说,“我也很难不知道啊。”“没事,你亦哥在,我们根本没吃亏。”程烁朝着景亦挑眉。这话说得景亦好像是迪迦奥特曼。专打小怪兽的。陈诚:“……”陈诚不担心这个,以程烁的性子,什么时候吃过亏。根本不存在。“我挺中立的。”景亦眼睛都没眨一下。服务员端着托盘来送餐。“您点的番茄牛腩煲仔饭和咖喱鸡。”“谢谢。”“不客气,请慢用。”景亦把咖喱鸡那份推至程烁面前,“我自认为没偏没向,不是吗?”是?“是,是个人都看得出你保持中立态度。”程烁忍俊不禁。陈诚边吃边看边听,不满地嘟囔:“我说,二老能不能别秀了……”他不吃饭都被喂饱了。对面的人专心吃饭,陈诚那一份很快见底。“你说奇不奇怪,班长这两天都不出现了。”陈诚啧了一声,“我觉得,怎么有点躲着我们的意思。”程烁抬眸道:“他不是没报项目吗,要是我我也不来。”“可是他不是说有后勤工作么。”“来不来都是他的自由,别想太多。”“也是。”陈诚把盘子里剩的两口吃完,“对了,明天主场地换菁华的操场,你们没有项目还去吗?”男子组的跑步和跳远的决赛都是在后天,连续跑了两天,也该休息一下。“不去,我要睡懒觉。”程烁不假思索地说。景亦是上京大学学生会的,到了菁华主场自然不用再去维持秩序。程烁不去,他自然也不去了。“嗯,这两天有点累,正好休息一天。”景亦道。“行吧,就我孤家寡人,”陈诚作抹泪状,“别管我了,你们独美。”景亦:“……”程烁放下筷子,揶揄道:“这样吧,你叫我三声爸爸,我考虑考虑。”既然陈诚戏多,他也不介意跟着演。“滚啊,不需要。”陈诚嚎叫。你更甜浴室内,镜子中映出双人身影。水汽氤氲,雾气萦绕。旁边顶部的花洒迸射出极细的水流,哗啦啦地打在瓷砖上,继而流向地漏。细弱的喘声淹没在内。“别……洗手间隔音不好……”“没事,就在这。”程烁哑着声音道。景亦目光迷离,双手撑在洗手池边。有点凉。又有点烫。手腕被身后的人牢牢抓着,才能勉强保持平衡。浴室内,没有新鲜空气。就在景亦快要缺氧的前一刻,那人闷哼一声。倏然一滞。景亦身体发软,只能被抱到床上。床畔发出吱呀的响动,白墙上倒映出交|叠的人影。光影浮动,虚影摇晃。深夜里的呜咽埋进被褥里,空气的温度都高了些许。许久之后,浴室内再次响起水声。两天的运动会,加上昨晚的激烈运动,第二天再睡醒已经是晌午了。倒真是应了昨天与陈诚说的,睡了懒觉。这次与以往不同,先醒过来的是景亦。他很想抬腿一脚把身边的人踹醒,但奈何身体某处的不适令他动弹不得。“喂。”刚一出声,嘶哑的声音先是吓了自己一跳。越发想起,昨晚这人是有多不做人。蚊子般的叫声显然是没有成功把还在睡着的人叫醒。景亦伸手拍了拍程烁。下一秒,手腕就被捉住了,不仅如此,那人还把他的手放在嘴边咬了一口。这是?做梦啃猪蹄呢?景亦肚子饿的咕咕叫,越想越气。“醒醒,饿了。”含糊不清的声音传来:“不是正吃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