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择栖推开了石棺棺盖,看了看石棺里面,又抬头看了看岳枫峒,面带笑意。
岳枫峒凑近去看了一眼,石棺里躺着一个人,穿戴整齐,双眼紧闭,面容十分安详,他跟着笑了:“没想到我的肉身居然还保存的这么完好,幸苦你了。”只是这么看着自己有点奇怪,有点诡异,原来他长这样啊。
墨择栖:“你要不要回去?”
“嗯?”岳枫峒本来一直盯着自己看,被一问突然抬起头看着墨择栖道:“回这个肉身吗?”
“嗯。”墨择栖点点头,模样有些乖巧。
岳枫峒身子往后一仰:“不了吧,我还得占着墨一念这个身份回永安呢。”
墨择栖有些讶异:“你还回去干嘛?”
岳枫峒叹了口气道:“你不知道永安,不,应该说是现在的天下,不太平,朝中庸臣贪官一窝的跟个什么似的,这是我和你当年幸幸苦苦打下来的江山,岂能容他们乱来。”
墨择栖听后微微低下了头,岳枫峒忙解释:“你给我一点时间,我把他们收拾干净了,就回来找你,或者……你跟我一块去也行,只是……你应该有难处吧。”
墨择栖沉默了。
这沉默来的让岳枫峒心里有些惶惶不安,他知道能回来已经很不容易了,眼下永安的事情又不是非他处理不可,何必非要回去。
岳枫峒张了张嘴,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墨择栖开口打断了他:“那你去吧,我答应了方来不会插手人间的事情,我在这等你。”
一如既往的等,岳枫峒心里更加不安了,他暗自想着,最多半年,半年后一定回来,到时候将皇位传给墨真,墨真那孩子还是很适合做皇帝的。
即便是这样决定了,心里还是不安,要不就……想着想着岳枫峒就凑近了墨择栖,又在他嘴角上亲了亲,眼睛直勾勾的望着,颇有点……少女怀春的感觉。
墨择栖招架不住,喉结动了动,轻咳了两声,眼前这人实在太妖孽了。
岳枫峒乘胜追击,双手环绕上去,缠住了墨择栖的脖子,整个人钻进他的怀里,这意思已经非常的明显了。
墨择栖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线终于在岳枫峒的注视下彻底瓦解,低下头吻上了那淡红的嘴唇,顺势关上了石棺的棺盖,虽然都是岳枫峒的肉身,但做一个看一个实在……诡异至极。
温香软塌,那一夜两人折腾到很晚,临近天亮才双双睡了过去,其实鬼魂是不用睡觉的啦,所以墨择栖全程侧着身子,一手搂着岳枫峒的腰,静静看着那人的睡颜。
第二天日晒三更岳枫峒才起来,起来后发觉整个人都不好了,腰也酸,腿也痛,懒洋洋的趴在桌子上。
墨择栖拿着披风轻轻的盖在岳枫峒的身上,随后吩咐奴才去准备洗澡水。
奴才们也都是鬼魂,不过不是当年死在永安的那些,而是在这人世间冤死或者被人杀死的鬼魂,走投无路,所以投靠了他。
当然,附在本心上面的一千阴兵也是一些来投靠墨择栖的鬼。
这些奴才看到岳枫峒的时候,个个都是面露一副“我很明了”的微笑。
寒生是听到这些奴才讨论时才得知昨夜他的陛下宠幸了一个人,而且还是个男人!便疯了似的冲进了墨择栖的房间,当他看到墨一念的那一瞬,简直不敢相信,指着墨一念望着墨择栖,变成了一个结巴:“这这这这……”这了半天也没这出个下半句。
寒生完全把墨择栖当做了移情别恋的大混蛋了,不然当初怎么把岳将军的剑给了这小子,果然是狐狸精!还找上了门!
岳枫峒听见动静,懒洋洋的抬起头,看了眼来人,眯着眼睛打招呼:“是寒生呀,好久不见。”
跟你很熟吗!寒生白了他一眼,走近墨择栖身边,悄声的说:“陛下,你不等岳将军了吗?那天的剑出鞘绝对是个意外,你别被这混蛋给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