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在一旁的芸姜见她这么做,瞳孔微微一缩,皱起眉道,“太子妃,药材还要锁起来吗?”
陆念锦回头看了她一眼,嘴角忽然微微勾起,似笑非笑道,“芸姜,你心里该不会怀疑我刚才是拿假话骗你,等我走了,你再回来暗中查探吧?”
芸姜被猜中心事,袖中尖长的手指猛得收紧,面上却不显,她弯了弯唇,十二分柔顺地笑道,“太子妃说笑了,您是奴婢的主子,奴婢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怀疑您,更别说暗中查探您的东西了,就是借给奴婢十个胆子,奴婢也万万不敢的。”
呵呵,就算是真的,她也不能承认。
“那就好。”陆念锦说着,又起身从多宝阁上取下一只白色的药瓶,扒开塞子后,将里面的白色液体均匀地洒在箱笼上,笑眯眯道,“这药水叫钻心蚁,一旦碰上一点,便会钻心刺骨地痒上三个月,且不能抓挠,越挠就会越痒,越痒就会越挠,直到自己把自己全身的皮肉都抓下来,整个人生不如死……既然你不会偷看,那我就放心地下药了。”
芸姜煞白了脸,袖中的手指攥得更紧,哪里还敢再动别的心思。
敲打完身边的婢女,看她露出惶恐的表情。陆念锦满意地打了个呵欠,将药瓶放回到多宝阁上后,转身离开了药房。
一夜安眠。
次日醒来,她发现,芸姜对她的态度又恭敬了几分。
兴许是觉得她没有那么好惹。
陆念锦并未多理会她,仍是像平常一样倚重秦嬷嬷,每日规律地在回心楼和观平殿之间来回。
……
这日,她照例在观平殿中抄经。
接近傍晚时,观平殿后窗下却突然传出一阵夜猫子啼叫的声音。
陆念锦脸色微变,执笔的手微微一晃,面前的黄纸上就多了一个墨点,第九遍快抄完的祈福经就这么毁了。
“喵呜——喵呜——”窗外的啼叫还在继续。
陆念锦心里生出几分烦躁来,她索性放下笔,打开翘头案上的锦盒,从里面拿出一份她前几日多抄的祈福经,凑够九遍,起身朝对面的“国师”走去。
“国师”将她递过去的祈福经检查了一遍。确认无误后,抬起头淡淡道,“既然抄完了,太子妃便先回去吧。”
陆念锦微微颔首,来不及收拾东西,就朝外走去。
她出了观平殿正门,直接绕去了后面窗口,果然在那里见到了蔡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