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阳老脸不由的瞬间一红。
眼前之人的话,着实有些让他无地自容。
那日落霞山上,自己如同丧家犬般被逼着跳崖求生。
不仅丢掉了夏向东赠与自己的剑,还把父亲的剑也给一并扔了。
而今再看到这两把剑时,他自然而然的想要拿回来。
不仅如此,他更想摘下眼前人脸上面纱,看清楚到他底是何方神圣。
自己丢落在落霞山上的剑,他又是如何得到的。而他为何又对丁家人有如此深的恨意。
见薛阳无言以对,那黑衣人面纱下的嘴几乎翘到天上去了。以前在沈家,从来都是自己被怼的哑口无言,今天终于能让他怼一次薛阳了。
即便今天杀不了丁春秋,能过一过嘴瘾也是不错的。毕竟能让薛阳在自己面前一副无地自容的模样,他还是乐意看到的。
哪怕此番杀丁雅萍会危险重重,但能在死之前了却心中一件憾事,足矣。
“既然你想要,那就给你吧!”
说罢,抬手便把手中那柄短剑飞向了薛阳。
嗖
薛阳秒接住参差剑,可不等他继续要回夏向东的佩剑,那黑衣人一个起落便从身边掠了过去。
“你命好,我比不了。”
“丁梦瑶有危险,快去救她。”
薛阳一时怔住,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个黑衣人很不一般。此人既要杀丁春秋母女,又提醒自己丁梦瑶此刻有危险。
如此诡异的行事风格,着实难以理解。联想到此人刚才的话,薛阳无暇多想起身便往相反的方向奔去。
丁家的人,未必有自己想的那么好。
但只有保证了丁梦瑶没有危险,他才能替岳父洗脱掉杀人的罪名。
同一时间,丁雅萍的房间门口。
“贱人!要不是你,梦洁她也不会死。”
“我丁建阳就这么一个女儿,却因为你把命给丢了。”杀红眼的丁建阳,解决完那几个下人后掐住丁梦瑶的脖子,恶狠狠说道。
此番他计划的天衣无缝。利用丁春秋二人中毒一事,夺取丁家的权利。因此,他才会把丁府的守卫以及下人通通遣散。
原本以为这么做,丁春秋会对他生出警惕之心。却不料那个在装孙子的老东西,早已看穿了这一切。
自此,他终于明白丁春秋为何一心想把丁家交给丁梦瑶了。那个几十年待在帝都不挪窝的人,此番突然前来金陵认亲,只不过是跟丁春秋达成了协议罢了。
丁春秋此番逃跑,他便没有任何退路可言了。唯有殊死一搏,寄希望于沈存仁派来的人能够杀掉丁春秋,才能死里逃生。
而丁梦洁的死,让他备受打击。他无时无刻不想亲手杀了眼前这个女人。如果不是这个女人,丁家早已交到他手里了。
“贱人!今天我就送你下去陪梦洁。”
丁梦瑶丝毫不惧死亡威胁,目光始终镇定的看着面前这个所谓的二叔。丁梦洁的死,在她看来完全是咎由自取。
那人本是来杀自己跟母亲的。丁梦洁如果不来找她,又怎么会有这无妄之灾。而丁建阳刚才的话,才是她无所畏惧的真正原因。
丁雅萍、沈存仁、醉酒、强暴、把这些字眼汇聚在一起。她心里面能想到的,只有一个可能。
沈存仁之几次前来骚扰母亲,并不是像他表现的那样愧疚,自责。只不过是他为了逃避责任的借口罢了。
“二叔!我想求你件事。”
“想让我放过你?”
“贱人!你在做梦。”丁建阳恶狠狠的说完后,抬手就是一掌拍向丁梦瑶的脑门。
咻!
一枚泛着寒光的银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在了丁建阳抬起的手腕上。
“不杀丁总!你还有希望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