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眨眼睛的*夫,天渐渐黑下来。
雪凤妈还在睡梦中,被老头子扒拉醒了,说道:
大夫来给你打针了,醒醒吧。
雪凤妈用手揉搓一下双眼,看到大夫坐在自己跟前,正在瞅自己。于是她对大夫说道:
来了,大夫?
哦,来了。嫂子你好些了吧?
哎呀!好了不少,多亏你昨天晚上来给我打针,要不然,我就去见阎王也了。
嫂子,你可真能胡咧咧,高烧不至于死人吧?再说,你家大哥找我找的及时,点滴一打上,马上就会退烧的。
是啊,你来的太及时了。正好赶上我被烧得稀里糊涂不省人事,要不然你不会有机会的……咳咳咳……
嫂子,你说啥呢?我怎么听不明白呀?
我是说,要不然你不会有机会给我听诊,打针的。
哦,那倒是,嫂子平时也瞧不上兄弟我的医术啊!嫂子是贵体呀!
我哪是贵体呀?我能瞧上你的医术!以后,我有个病啥的,就专门请你给嫂子我看病行吗?
行啊!只要嫂子能瞧上兄弟我的医术,我会全力为嫂子看好病的。
大夫啊,不是嫂子瞧不上你的医术,而是瞧不上你的一张棉裤腰样的嘴。当大夫的,不能啥都对别人乱说。都知道你这个当大夫的,啥都见着过,那也不行对谁都乱说一气啊?你说是不是呀?兄弟!
大夫一听,这是话里有话呀?是不是昨晚上自己的举动,她在迷迷糊糊中有所察觉或是感觉到了?还是她在旁敲侧击地敲打自己?想到这,他说道:
嫂子,你放心,我今天从你家走出门以后,我的嘴就变成了大姑娘小媳妇穿的紧身裤一样的嘴了。说完,自己嘿嘿地笑起来。
好,嫂子我看你的表现。如果你的嘴,还要是棉裤腰似地松垮,我就会抽你的嘴巴子给你听响!
行!到时候,你抽我几个嘴巴子,我都不会恼人的。
说着的时候,大夫手没停,配药,挂瓶,直到把针扎进雪凤妈的手背上。
点滴慢慢地滴着,像想着伤心事的少女的眼泪,啪嗒一滴,啪嗒一滴。滴滴流进伤心之地,滋润干旱的心田。
她看着那一滴一滴的药液,流到自己的血管,渐渐地感到有些冷意,浑身有些哆嗦。不自主地抻了抻被角,没抻动。
大夫看到这种情形,主动帮助她把被子向肩头部位给拉了拉,然后,掖好被角。又舀了一条枕巾,叠了一层,盖在了露在被子外面的手臂。
大夫叫雪凤,去找个需泉水的瓶子,灌些温热水舀来,放在了她的手中握住,立刻,她感到温暖了不少。
她情不自禁地对大夫有了些好感,心说,没看出来,他还有些女人的热心肠。以前,还真没发现。要不怎么说,与人不交往,就不会发现这个人的本质呢!这时,她才感到与人沟通的重要性。
大夫静静地坐在那儿,看着点滴。
雪凤去外边哄孩子去了,雪凤爸爸外边还有些活没干完,去忙活了。
怎么说,也该打破这种沉寂的气氛。人家大夫是上门来给咱看病打针的,不能慢带人家才对。至于自己心中的那个结,只有大夫才能打开。自己只能是凭空瞎想而已,看没看到,摸没摸着,只有大夫他自己清楚。
雪凤妈默默地心思着,想自己解开自己心中的那个结。
不能凭自己的感受或者感觉对待别人,一旦没有呢?岂不是冤枉了人家的一片好心?
于是,雪凤妈为了打破尴尬的局面,主动和大夫说起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