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多劝,在剥好鸡蛋后,给了儿子蛋白,把儿子不吃的蛋黄放到了自己的碗里。
“爸爸,蛋黄给我吧。”贺珀帆看到,拿叉子把蛋黄叉到自己碗里,还是一脸没精神,嘴里说道:“你不能多吃这个。”
赵刚一听,心口一烫,忍不住高兴地摸了把小儿子的头,对着对面大儿子就冷面一整,火力全开,“你都这么大人了,还惹弟弟不高兴,你就不知道让着点?哪有人像你这样对家里人像秋风扫落叶一样无情的?在外面是这一套,在家里也是这一套,我看你是不能行了。”
赵刚前刻还能保持冷静,此刻已毫无原则,箭头直指大儿子。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赵京第一次还觉得他向来睿智的老爸精神有点分裂,无数次下来,习惯使然,他淡定得不能再淡定,还很自然地接话道:“那我学您?”
背地里一套,当面一套。
赵爸爸被堵住。
贺珀帆一听,不得了了,叉子一放就嚷嚷,“赵京,你欺负我就算了,你还欺负爸爸。”
说完回过头就道:“爸爸,打他。”
一刹那,赵爸爸和赵京都笑了,老爷子也笑了。
贺珀帆可不觉得有什么好笑的,气极了,眼睛都红了。
赵京一看他红眼睛,也不多说,走过去把人拉起来,贺珀帆反抗,他把人抱住就往他那边挪。
“你给我放开!放开!”
“好了,好好吃饭,上学要迟到了。”
赵京把人摁到自己边上,把碗从对面取过来放他面前,把碗里的蛋黄一夹送到了自己口里,吃着对那个坐下了还不服气的小朋友道:“我这样大了,是不能打的,就是你这样小的,我们也不是不能打?我们要尊重道理,一视同仁,对不对?”
“对对对对对,就你对,你全对。”贺珀帆都气死了,但不忘把赵京给他放面前的吃的全都吃光了才走。
他一个人拿着书包气呼呼地走了,走之前跟谁招呼都没打。
赵家隔三天准发生一次的鸡飞蛋打的早餐结束了,赵京吃完慢条斯理起身,“爷爷,爸,我去上班了。”
赵刚头疼,但又好笑,揉了揉头道:“你别太硬了,回头哄哄他。”
哄回解放前吗?赵京摇摇头,“你们收着点,尽管是要有个过程,但太过度对他有害无益。”
说是这样说,但这天临下班前,赵京突然想起家里那个早上走的气呼呼的小的,坐上车后跟老邱道:“先去盛隆一趟。”
赵京嘴里的盛隆名叫盛隆长街,是条古董街,里面有卖古玩的店,也有近几十年一些过气不再生产的各类东西物件和模型。
贺珀帆喜欢收集各种汽车模型,国内外的都喜欢,里面就有一家店卖这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