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两兄妹对视了一眼,瞧见对方身上血淋淋的鞭伤,无奈笑了出来。
裴菱扯着嘴角道:“罢了,总算过了这一关。日后你的事儿,你自己去解决。你要是再敢来问我,我跟你拼命!!我可是怕得很。”
裴寂慢条斯理道:“别怕,日后她会是你的嫂子。”
“你先做做梦吧。”裴菱懒得听他胡言乱语,自己个儿爬上了马车,还抬脚踢了踢隐二,“慢些,我可太疼了。”
隐二看向裴寂,“王爷,可需要属下叫人来扶您回去?”
裴寂道:“本王是那么弱的人吗?用得着人扶?”
隐二道:“是,那属下便送小姐先走了。”
待马车走远,裴菱便道:“你相信吗?我们一走,他一定疼得龇牙咧嘴的。他惯爱装样。”
隐二哪敢接这话?
巷子里的裴寂瞧着马车走远,抱着外衫缓缓顺着墙壁缩了下去。
“嘶!”
池妩知晓裴菱的心思,既然罚也罚了,此事儿便也过了。
她也知晓乔南兮下手有多重。
能过了的主要原因也是她知晓裴寂不会对地藏宫出手。
若不然那两兄妹怎么可能活着走出国公府?
哪怕她睡了人家两次,在她这儿,也没这么大的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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亥时二刻,摄政王府。
隐二在给裴寂上着药,“王爷,宫主打得也太狠了!”
裴寂蹙着眉长舒了一口气,道:“你该庆幸不是她亲自打的。”
隐二撇了撇嘴,“地藏宫的人,都狠。”
“行了,少说废话。”
隐二收敛起神色,又道:“王爷晟帝身边显露出来的人,都被解决了一半。
想必他不日便会对大公主施压了。”
裴寂道:“给宫蓝羽些便利,省的她做点事儿磨磨蹭蹭的。”
隐二道:“是。还是一事儿,幽州王招揽了大批江湖散客,都已进京,可是还不曾有所动作,想必是因着宫主救了幽州王妃的缘故。”
“继续盯着幽州王,谁知道他是为了自己离京做的准备还是为了本王做的准备?”
隐二道:“是。”
京郊,摄政王府温泉山庄。
宫忆安也在给裴菱上着药。
裴菱咬着一块布巾,疼得小脸煞白冷汗直冒。
宫忆安给裴菱涂完最后一处药,给她用干净的布把伤口包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