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竟然不知道?不不是和她很好吗”?明依依惊呼道。不怪乎她这样大呼小叫,洛荞心从出现在学校开始,身边就只出现过黎悠悠和卫狸两人而已,别人也就当两人是她的好朋友了。
又来,黎悠悠心底堵着一口气,喜欢的人今天没来上学,他又是洛荞心的青梅竹马,没来肯定和洛荞心有关,心底的不悦上升到了脸上,她冷冷的哼了一声,“我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她做什么事我怎么会知道”。
明依依就是个神经大条的人,嘀咕道:“搞什么嘛,不就问一下嘛,气什么气”。
黎悠悠气的小脸涨红,却不知道说什么话来反驳她,只能转口问道:“你找她什么事啊,如果我见到她会代你转告给她”。
“哦”,明依依这才想起自己来的目的,“我找荞心是为了让她参加一个跆拳道比赛,我都守了好几天了,但就是没看到她人,比赛团队过几天就要出国了,如果她能出马的话,冠军绝对会是我们的”。说着脸上绽开了一抹明艳的微笑,话语间慷慨激昂,仿似看到了洛荞心得到冠军站在领奖台上的光辉时刻,她也与有荣焉一般。
“跆拳道”?黎悠悠轻呼,对啊,她都几乎快忘了,荞心还是世锦赛的冠军呢,她叹息了一声,嫉妒也嫉妒不来,荞心无论做什么都那么优秀。
“对啊,如果荞心参加的话绝对将对手打的落花流水、屁滚尿流,哼哼前年败在了他们手上,今年一定要找回场子,我们团队都无比的期冀着荞心的加盟啊”。
黎悠悠摇头,她能有什么办法,荞心还答应了班导要参加数学竞赛呢,她没来,错过了,班导只能找人顶替了。
黎悠悠眼角撇到了宁腾慢悠悠走过来的身影,一下子吓得脸上血色全无,这个瘟神,她可是怕了他了,荞心那是有底气才能教训他,她哪有那种魄力,准备溜到教室里去。
宁腾早逮住了她的领子,像老鹰逮小鸡似的,阴嗖嗖的目光扫过一旁站着的明依依,“洛学妹今天还没来吗”?黎悠悠叫苦连天,苦哈哈的扭头,“宁老大,荞心今天没来,连江如飞都没来”。
明依依一看这人渣敢明目张胆的欺负黎悠悠,不由怒从胆边生,一腔豪迈之情油然而生,像个扶危济世的女侠,“看来上次荞心教训的你还不够,还得本姑奶奶来教训你,人渣,看招”。
宁腾一时不察,被偷袭了个正着,“奶奶的,你竟然敢打我,你竟然敢打我,只有洛美人能打我,你算哪根葱竟然敢打我”。
明依依能进跆拳道社,那功夫必是不赖的,那一拳虎虎生风,确实用了十分力气,看少年疼的都揪在一起的眉头,那凶神恶煞的样子,黎悠悠也有点吓住了。
下一刻,她挺了挺胸,像个骄傲的小孔雀,怕什么,荞心能打得,我为什么打不得,虽然她功夫比荞心差了点,但教训起这个人渣还是绰绰有余的,“本姑娘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明名依依,你记住了”。
围观的学生越来越多,宁腾挂不住脸了,上次被打那是他活该,这次这个女的还敢打他,她又不是洛荞心,他在忍气吞声那就不叫宁腾了,他往前走一步,明依依往后倒一步,心里也有点后怕了,宁腾往日里做的事也闪现到了脑海里,心底哀叹一声,她又闯祸了,楚大社长一定会扒了她的皮的,她眼珠滴溜溜的转着,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宁腾怒气冲冲的吼道:“敢溜?也得看你有没有这个胆”。
“啊……救命啊”。
蔚蓝的天上掠过几只飞鸟,日光明媚万里,这是个好日子,宜动手,宜出行。
晚上放学的时候,洛繁昔特意等了几分钟,始终不见江如飞的身影,洛繁昔以为他早走了,心底冷哼了声,竟然不等他,气鼓鼓的上了自家的车子,回去后还是没见江如飞,他以为他走路回来的,便没再多想,回自己屋写作业去了,姐姐说,按时完成昨夜的孩子才是好孩子,他现在的字已经写好很多了,不像姐姐说的虫子爬了,等姐姐回来他一定要好好炫耀炫耀,洛繁昔心里美滋滋的想着。
写着写着,他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女仆进来叫他下去吃晚饭,见二少爷睡着了,没忍心打扰他,把他放在床上,脱下衣服,盖好被子。
洛非纭很晚的时候回来了,客厅里空荡荡的,以为他们都休息了便回了自己的屋子里睡觉。
还是没有心儿的消息,心儿,你到底在哪里啊,睡着前,他心里这样想着。
第二天,当两人坐在餐桌上准备吃早饭的时候,终于发现不对劲了,洛繁昔问一旁侍候的女仆:“江如飞呢”。
女仆虽然疑惑却依旧恭敬的答道:“回二少爷,阿飞少爷昨晚根本没回来”。
“什么叫他没回来”?洛繁昔低声嘀咕道。
“叮当”,他听到一声轻响,抬头便看到大哥苍白着一张脸,像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他小声的问道:“大哥,怎么了”。
下一刻,他便看到大哥惊慌失措的奔了出去,任他怎样大喊大叫都没有回头,他看着空荡荡的别墅,突然开始害怕了,为什么,突然间,就剩下自己了。
大姐死了,妈妈住牢了,爸爸自妈妈出事后就没有进过家门,姐姐失踪了,阿飞也不见了,现在,竟然连大哥都开始很少着家了。
洛繁昔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觉得这个别墅空荡荡的,窗外阳光明媚,他却突然觉得很冷,很冷。
傅衍玑一把拂开桌子上的文件,玻璃落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噼啪”声,他伸手拽住面前男人的衣领,目光狠戾的逼视着他,“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墨婴心里打着突,狠狠的在心里咒骂着白魁,明知道这个消息会让少爷发怒,竟然敢溜了,让自己独自一人来承受少爷的怒火,哼哼,你也休想独善其身。
他知道少爷会发怒,但没想到怒火会这样大,自从夫人去世后,少爷这是第一次这么失态,看来他还是低估了洛荞心在少爷心底的分量。
他斟酌了一下措辞,思量着怎样才能让少爷的怒火降到最低,他发现,无论他怎样说,都不能忽略最终的事实,洛荞心失踪了,少爷很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