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知道这事的只有陈宇,大宇那天回了家,得知这事第二天匆匆赶了回来,原本打算陪我喝酒听我哭,却见我生龙活虎的模样,索性陪着我一起骂,骂完还不忘教育我……
所以陆归璨是头一个真正意义上“安慰”我的。
即使我的确觉得这事没什么大不了的,在那一刻竟真的泛起了一丝委屈。
都说醉酒的人最真实。这样温柔的人,应当不坏。
大宇没等来我的回话,抛下一句“无可救药”便打游戏去了。
我喜不喜欢陆归璨暂无法定论,但目前的我想接近他又是真的。
管他直不直的,搞到手再说。
“我不去跑步了。”我拍拍大宇的肩。
“这就对了……”大宇露出欣慰的眼神,游戏都顾不上了。
我看着他面前的屏幕,继续道:“我怕他尴尬,缓冲几天先。”
陈宇炸了:“刘于渊,你是不是脑……”
我见状忙指着他的游戏界面,“你血量下20%了!”
陈宇:“……”
他骂骂咧咧地回过头。
汇报完毕,我重振旗鼓,不过都说酒过三巡,忘人忘事。
只求男神喝醉了酒,别真的记忆断片。
忘了谁都行,别忘了体贴舍财的我就行。曾有那么一个善解人意的小可爱,为了阻止你轻生,舍弃了自己的宝贝手机。
多么可歌可泣的故事。
“缓冲期”一过,我照旧“跑步”,湖边却再无陆归璨的身影。
等我再见到男神,已是一周后。
这事得夸一夸我的舍友,也要夸奖当时机智的我。
舍友加社团本着陶冶情操的目的,参加了校里的文学社。这社团要逼格有逼格,要氛围有氛围,唯一一点不好,活动强制参加。
哦,还有社费有点肉疼。
舍友那时约会心切,当即拜托万年单身又闲得蛋疼的我,去替他参加一周一度的书友会。
我无事可做,几天的捕捉失败让我心灰意冷,脑子一热便应下了。
原先以为地点在大教室,觉得无聊还能后门开溜的那种。到了图书馆才发现,别说后门了,那活动教室比宿舍还小。
教室中间摆着一个长方形的大围桌,前边立着一个小型投影仪。我进屋时已零零散散坐了许多人,全都低着头,鸦雀无声。
这架势令我有些慌,忙掏出手机,随从大众。等我坐下,我却发现他们不是在低头玩手机,而是在看笔记本。
我默了。
围桌逐渐坐满,我余光瞥去,男生居多,约莫十来个人。
门外走进一个西装革履的老爷子,应该就是舍友口中的指导老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