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你一片好意的份上?”
牧邵清一勾唇,不予回答,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他把仪器摆在宁珂身边,拉出宁珂的左手,小型的仪器露在手腕外,感应装置则深入皮肉。
“我不是医生,不过,也看得出你这些装置安得够狠。”之前他二人面对空难的时候,宁珂又是检查驾驶舱,又是把牧邵清带来带去的,好几次碰到了左手的手表,他都一声不吭,“这东西连接皮肉应该很疼,你居然都没有叫出来。”
宁珂不屑地应了一声:“又不是omega,嘶……”
牧邵清眨眨眼,非常无辜。
宁珂猛地坐起,死死地盯着牧邵清的眼睛,闪着火光的眼瞳略犀利。良久,他恨恨问道:“开始检查了吗?”
牧邵清确认道:“你还动吗?还动的话,我就不给你接仪器。”
宁珂躺下转过头,不肯看牧邵清:“你做。”
牧邵清依言将宁珂手术做上的小仪器连接了外头的机子,荧屏亮了起来,上面有一些数据。他一边用手表扫描数据,一边跟人聊天,“有更方便的东西,你不用?”
宁珂以为牧邵清说的是市面上隔着皮肤测信息素的东西,道:“不准。”
牧邵清一愣,别人不准他用还是仪器不准?
后来,他想了一下时间。果然,那份新式仪器要三年后问世。研制者因为经费短缺的问题,耽搁了好几年,所幸,问世后受到重视,经历几次重大调节,便有了后来那种又便捷又轻巧的成品。
不论在哪个时代,病人总是会比正常人受更多的苦。
“我大概知道一种比较有趣的成品,不用入体就可以准确探测体内信息素的含量,如果感兴趣,你们可以给那样仪器的研发者一些经费。”牧邵清道。
“你好像对那种仪器很有信心?”
“见过几次,但还在试用中,成品的话,会比那个好。”
牧邵清给宁珂的WX发了一个人名和地址,顺道也将扫描下来的数据发给了宁珂一份:“逐渐稳定了,你运气真好,要不然今天这场空难搞不死你,后来的信息素暴动也能要你的命。”
“我也觉得你运气不错。”
“在你面前伪装omega,却没有被你打死?”牧邵清抬眸,“那我要感谢你的不杀之恩。”牧邵清说完,心道不好,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看样子,今天宁珂的心情不错,让他有些放松警惕了。
“谁说我对你有不杀之恩?我只是还没来得及顾上之前的事情。”
言罢,牧邵清已经被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反剪住了双手,摁在了床上。
牧邵清虽然人际这块搞得一团糟,但业务能力向来强悍,面对宁珂的时候,也相对细心。检查结束,牧邵清做了一系列的准备。比如:为了让宁珂生活得更方便,不必顾忌仪器,他在一番消毒过后,为手腕上的小仪器按上了固定用的蛋白质纽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