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始十八年,庄决明在京城周边散心。
偶然间,他发现了一间宽敞的寺庙。寺庙的牌匾上写着“花寺”二字。
庄决明让侍从们待在门外,自己独身一人进了寺庙。
寺庙除了开阔点外,和普通寺庙的区别还有院中的几棵硕大的菩提树。
院中的僧人包括住持都身着素衣,唯有一名身穿黑色袈裟的僧人极其显眼。
他三十岁年纪,肃穆的脸,长睫毛挺秀而有光泽,使眼睛如围着云雾一般,显得深不可测,一口整齐的牙齿好像珍珠一般,看上去不露真意。
庄决明向住持询问那名僧人的来历,而住持也只是摇头,说其是七天前来到寺庙,既不换素衣,也不与人言谈,住持也是出于善心才收留了他。
皇子听罢便更加好奇,他连忙拉住那位黑衣僧人,二人在菩提树下席地而坐,开始交谈。
让庄决明没想到的是,这个不善言谈的僧人竟然率先开口:“皇子,我在这里等候你多时了。”
“可是我并不认识你啊。”庄决明挠头道。
“皇子可信天道否?”
“信。”
“我本是希恶鬼转世,听从天道来此辅佐皇子。”
“我虽然信天道,但也略懂阴阳预言之术,我为什么没有算到你的出现呢?”
“阴阳之道只能算人,不能算鬼。”黑袍僧人压低声音,仿佛在故弄玄虚。
“请问高僧怎么称呼?”
“皇子称我为公冶泰即可。”
庄决明并没有行礼,而是想要直接说出自己的名字。
公治泰则摆手制止了庄决明,说:“不必,我已知道皇子姓名。”
紧接着,二人所谈甚欢,竟然连说数个时辰,上至燕善杀鲸,下至解英叱咤,无话不谈,无所不说。
直到日影西斜,庄决明的手下催促后,二人才依依作别。
翌日,庄决明再次约见公治泰,这次他直接将这位黑衣和尚直接邀至宫中畅谈。
连庄朝颜都感到奇怪,为什么这两个相差数十载年龄的人会如此意气相投。
又到了日暮,公治泰起身要走,却被庄决明拦下。
“公治泰,你说我这一身武艺,为什么当不了太子?”
公治泰思忖一阵,缓缓说道:“我有一计,能够让你从皇子变成太子。”
“哈哈哈哈,不急不急。”庄决明笑道,“不过这太子就算当地很稳健也没有任何用。有我那老爹当着肃太祖,做这太子又有什么意思呢?”
公治泰听罢,作揖道:“那我想为皇子引荐一人,可成就皇子大业。”
“好,明日如何?”
“不知今晚如何?”
庄决明惊讶道:“既然你如此着急,今晚也不是不可。但是如何让他进入宫中?”
京城宫中并不欢迎陌生人,就算是公治泰也是庄决明为其求情很久才得以放进宫中。
“他身手不错,无须从正门进入,皇子不用担心。”
当晚。
月色朦胧,天幕的蓝色也淡了一点。
庄决明惬意地躺在寝宫中,桌上只留一盏微弱的烛火。
倏忽间,烛火熄灭,他连忙起身张望。
“皇子殿下。”一个声音在他的背后响起。
庄决明回头,发现有一位看上去极其年轻的男子。他身着全身一席黑色,一看便是刺客打扮,半跪着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