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打他主意,我就要那人死无葬身之地。
……
&ldo;小,小姐…&rdo;犹豫且略带些许怯懦的声音。
我抬眼,正好瞥见驾驶室后望镜中自己的表情;我怔了怔,随即苦笑;多少年没看到这种眼神了?久到自己都快忘记了。
樱井樱桃这张年轻仿佛未经风霜的外皮在裹着嗜血的野兽,疯狂而狰狞。
我抬手,重重抹了把脸,放柔声音&ldo;什么事?&rdo;
&ldo;没…没什么。&rdo;司机支支唔唔几声,又集中注意力开车,只是接下来一路上他不断从后视镜里窥视着。
我想那人大概是被吓着了,不然这一路车子行驶的速度不会风驰电掣,几乎整整省掉四分之一的时间。
计程车绕过东区停稳在修道院门口,我下车付过车钱,那司机立刻启动引擎飞也似的离开,只留下一串黑色尾气。
我拎着旅行袋,静静站在路边,身后十几层阶梯尽头是修道院斑驳的红漆木门。
八月的阳光炙热而干躁,吸到胸腔里闷闷的带着烟烧火燎般疼痛;我怔了半晌,方才抬起沉重的脚步踩上台阶。
一步,两步,三步…
站在台阶上,深红色古旧木门已近在咫尺,我抬手敲门的勇气却开始逐渐流逝;罗瑞莎在里面,她是我成为樱井樱桃之后最早牵着我走出黑暗,让我别害怕的人。
我本该怀着感激之心,今后也一直尊重敬爱着她的。
可今后,我却很可能会给她带来灾祸。
……
伸出手紧攥住自己的前襟,良久,再可能后悔之前我猛地松开揪着自己衣襟的手,举高,重重捶到木门上。
&ldo;罗瑞莎。&rdo;
是我恩将仇报,我要把严望日藏在这里,即使明知道可能会给罗瑞莎带来麻烦,可我还是这么做了。
因为除了流浪者之家,我再找不到可以托付重要东西的地方。
深红色的木门缓缓敞开,一点一点,安全而又温暖的领域近在眼前。
我眯了眯眼,站在阳光下望着门后的罗瑞莎,不知为什么眼睛有些刺痛;大概是被晒得久了,我想;不然怎么会突然想哭呢?
&ldo;樱桃。&rdo;
&ldo;昼月。&rdo;
罗瑞莎和严望日的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
我站在修道院的阶梯上,看着两张同样温暖的笑脸心神刹那间恍惚起来;罗瑞莎和严望日分站在两端,这两个人今日的相见从某种意义上连接起前世与今生。
大概从这刻开始,我的人生才是真实的。
……
&ldo;罗瑞莎。&rdo;
&ldo;嗯?&rdo;
&ldo;没什么。&rdo;我摇了摇头,没什么想说的只是想听听她的声音罢了。
修道院内的景色单调无味,小小的院落铺在地上的师板由于年久失修有好几处碎裂,人踩上去不注意可能会崴到脚;严望日正蹲在院子里手拿着桶和铲子s水泥匠修修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