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她头脑活,思绪飞快的转了一下,马上就接上了一句:
“什么样的因,创造什么样的果!
“杜老,这世上的事,错与对,往往是相对而论的。
“有些事在嵬帮看着正常,实际上是大错特错的事。
“比如毒品的输入输出,在嵬帮讲究的是哪种毒品赚钱多,它只是一种商品,只是一种赚钱的门道,而没想过那种毒品能害多少人!
“您以前就曾反对毒品交易,却因为顾着情份问题,而一直放任。
“在大义灭亲这件事上,我自认做的没错。
“我只是做了杜老想做而没有做的事。
“从嵬帮角度看,也许我是无情无义;从国民健康来看,我这是为民除害。您说我绝情绝义,我是不服气的。
“另外,从私人感情上来说,我承认,叶正宇的确对我很好,从小到大,我的确受过他很多恩惠。
“但同时,您也不能否定,正是他的一意孤行,把我这一生全给毁了。
“害人的嵬帮不该再存在,害我余生的叶正宇,也不该再好命的活在这世上。
“每个人都有生存的权力,我为了让我更好的活下去,把放下过去的人生,这是明智的选择。
“您说我绝情绝义,我哪绝情绝义了?
“就我看来,这只是一种自我救赎。
“杜老,今日嵬帮的事,全是我精心策划下的结果,请您别把无辜的人牵扯进来,把佟蕾放了吧,您若真想给叶正宇出气儿,可以冲我来。这才符合您一向以来的作风。”
这番话,说的铿锵有力,大义
凛然,最后一句,更表明她是一个有情有义、敢于担当的女人。
杜千德听完,淡淡一笑:
“想要我放佟蕾,不难,就看辰副首相怎么选择了。”
错与对,的确是相对的。本来,帮里的事,他是不会再管的,他们夫妻之间的那点事,他更是是管不着。
如果不是受人之托,今天他应该在外头渡假。但今日,他既答应了那个人,那就一定得把那件事给做得妥妥的……
他拍了拍手,掌声响亮,随即,从隐没的树丛后又蹦出四个人来,围住了他俩。
。
杜千德冷声吩咐了一声:
“把人给我带进去!”
黑沉沉的夜色里,辰况看到身边的一个男人,用了一个“请”手势。
此去凶险,但他什么也没有说,配合着往那废弃的厂房走了进。
不一会儿进到里面,卷帘门顺势被拉下,室内,一下伸手不见五指,一片乌漆抹黑。
这时,灯光突然大亮,强烈的光芒,令眼睛无法适时,他们不由得眯起了眼来。
几秒钟后,重新睁开眼,辰况看到十来米远处,一个学生模样的年轻男生,扣着他的太太佟蕾,一柄枪正抵在她的脑门上,透明胶布封着她的嘴,双手被反负,一双美丽的大眼闪着复杂的光,正目光灼灼的盯视着他和关琳。
辰况先在佟蕾身上定定观望了几眼,而后,又打量起那个男生。
他是认得这个人的,之前卢河则将他的资料发到他的邮箱,不是别人,正是雷久。
辰况没有把注意力过多的放在他们身上,很快就被满目的白绫震摄住了。
这是一间废厂房的入口。
门窗皆被铁板封住,所以,外头是看不到里头的光亮的,白绫被垂挂得四处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