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姐不要我,只有你愿意要我。”
马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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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庄园沉寂幽静,黑云压顶,颇有下雨的征兆。
客厅只开了几扇水晶壁灯,灯光昏暗,浓稠的黑暗聚焦在正中央,气氛压抑神秘。
男人坐在轮椅上,俊逸绝伦的容貌隐在黑暗之中,轮廓神秘模糊,修长手指捏着手帕,掩唇轻咳,帕巾沾染些许鲜红的血,诡魅妖冶。
“沈小姐真的活着!确实被我们救起来了,没想到刚下渔船一溜烟就没了影子。”
“她生火很厉害,讲英文磕磕绊绊的,不是很熟练,脚踝上还有……明显的伤痕。”
富商一家人聚集在客厅里老老实实汇报,不敢看坐在黑暗中的男人。
汇报出来的信息,一一跟沈清沅对上。
听起来不像造假。
庄园主人一声未吭,漆黑的眸子融进夜色之中,意味不明。
压迫感极为强大,压得人心惶惶。
网上不是都在传他跟伊恩生死未卜?怎么会安然无恙地出现在庄园里?
富商白天才命人贴的寻人启事,晚上就被“邀请”到庄园“参观”。
祝怀砚揉了揉眉心,大伤初愈,面色不是很好,苍白病态,看起来病弱无力。
深邃的凤眸之中夹杂太多难言的情绪,藏在黑暗之中,根本看不清他是喜是怒。
削薄的唇瓣轻轻张合,嗓音低冷平缓:“把寻人启事撤了。”
富商一脸不解:“撤了还怎么找人?”
在M国找一个身无分文,没有任何通讯工具的女人,犹如大海捞针。
祝怀砚轻抿唇瓣,并未作出解答。
慵懒地招招手,示意管家送客。
管家得到指示,默默走上来,做了个请的动作:“先生累了,现在需要休息。”
待客人离开,整个客厅彻底归于黑暗。
那抹身影毫不犹豫跳海的画面,不断在他脑海中闪过,果断又决绝。
心口又不断作痛起来。
她居然宁愿死,也要离开他。
想着,祝怀砚又遏制不住拿起帕巾,掩唇轻咳出血,脸色愈发苍白,几近支零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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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过去,关于祝怀砚的新闻,多之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