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孽种!”
歇斯底里地冲祝怀砚嘶吼着,一度想要挣脱佣人,冲过来再狠狠捅他几刀。
而祝怀砚坐在轮椅上,面容平静,目光寒冷如冰。
裸露在外白得不正常的皮肤,在客厅橘色的灯光下照射下,泛出微弱的光。
菲薄的唇瓣,遏制不住地扬起笑。
却一声不吭,冰冷地目视祝太太被人关押到楼上卧室。
沈清沅站在轮椅旁边,耳边回响着祝太太撕心裂肺的骂声。
“祝怀砚!你真该死!如果没有你,我不会有今天!”
“我真后悔没多捅你两刀!捅死你个孽种!”
直至祝太太被关进卧室,拍门的声音依然难以忽视。
沈清沅才知道,原来伤害祝怀砚的人,是他的亲生母亲。
而那天祝太太要逃跑的,被祝怀砚精准预判到她所有计划,出现在暗巷拦截她。
只是沈清沅没想到,祝太太为了逃跑,居然会对亲生儿子痛下杀手。
而祝怀砚的通讯设备,也全部被她抢走。
“回书房。”祝怀砚语气幽冷,淡声吩咐。
“好。”沈清沅推着轮椅,送祝怀砚往书房的方向走。
自从她救过祝怀砚,他对她的态度要好不少,偶尔会看着她发呆。
“怕吗?”回到书房以后,祝怀砚问她。
英气的容貌晦暗不明,双瞳被黑暗占据。
沈清沅点点头,“怕。”
腿都吓软了,手心全是汗。
难以想象,一向温柔的祝太太,居然会有如此癫狂的一面。
跟疯子没有任何差别。
祝怀砚低笑一声:“真没用。”
伸手拉住她的衣袖,将她扯到自己跟前。
沈清沅蹲下身子,一脸不解。
而他只是紧紧盯着她,黑眸幽邃似寒潭,探不到底。
属于他幽淡的沉香侵袭而来,夹杂几分冷冽。
“你不怕吗?”沈清沅没头没脑地问一句。
被亲生母亲杀害过的祝怀砚,难道一点也不怕吗?
祝怀砚轻轻笑着,唇角笑意十分渗人。
也不知他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但如果换做是她,她绝对不会高兴。
祝怀砚抬手扣住她后颈,轻轻一按。